小白有些微微着急:“小姐,可要告訴王爺一聲?”
容兕看了看屋裏:“康先生讓人送來的,那就說明消息還沒有傳到長安來,先等一等,明日我再和雲哥哥說,他這些日子累壞了,還是别吵他了。”
“好,那小姐早些休息。”
“嗯,你下去吧。”
打發走小白,容兕把手裏的書信放在小榻桌上,拿了雲徵的發冠壓在上面,确定明天早上自己若是沒醒他也能看見之後才去睡下。
第二日一早,雲徵準時醒了,小心翼翼的把雲昭放下,輕手輕腳的起床穿衣上朝,瞧見桌上的信眉毛跳了跳,塞進袖子準備拿去給蔡柏達和玉西澤開開眼。
總算有指名道姓說他有野心的人了,先前武王武王的,連個名字都不提,搞得好多人都不曉得武王是誰,那麽好聽的名字不提,他很不高興。
被人造謠這種事,換做其他人早就着急了,結果雲徵一點不急還覺得老驕傲了,趁着玉西澤和蔡柏達喝粥的時候就把信抖出來。
“看看。”
玉西澤文文雅雅的喝了一口,掃了一眼書信遞給蔡柏達,蔡柏達叼着油條看了看,立馬眼睛就亮了:“喔唷~有人造你謠了。”
“哼哼~”雲徵一臉邪肆:“殘暴不仁,滿腹心機,排除異己,居功自傲,獨斷朝綱,架空皇帝,意圖謀反,我真是謝謝他們祖宗了。”
“哈哈哈~”蔡柏達開心的不得了:“我覺得說的很準确啊,除了第一個殘暴不仁,其他的你都沾邊了。”
雲徵白了他一眼:“你們猜,這是誰造的謠?”
“書生埋頭苦讀,能讓這樣一群固執自傲的人相信謠言是真的并群起而攻的人家,隻有上官府。”玉西澤放下碗擦擦嘴又喝了小口茶漱漱口:“曆來作妖,必先搞事,書生是容易被當棋子的一群人了。”
蔡柏達歹了口油條:“鬧吧鬧吧,讓他們使勁折騰,我這個月收稅銀,不給他們扒層皮下來我就不信邪了。”
相視一笑,他們倆一臉壞相,玉西澤在他們臉上來回打量了一圈,依舊文文雅雅的喝茶等着。
下了朝,所有人照舊就在宮裏批折子和處理公務。
滇南大軍不知爲何安靜了半個月,步遂臣那邊也在打聽消息,一直到了六月底才給了确切的回複。
鎮南王從林氏強搶的那批糧食有問題,滇南大軍半數腹痛而死,死因難查。
基于這個,步遂臣進行了猜測:八成是蠱蟲。
隻可惜,他們無人懂蠱蟲,也不确定是不是,但是被他一提,雲徵才猛地想起一些從前被他忽略的地方。
孟令于找李興懷要了那麽錢卻一直嚷嚷着窮,到了長安後更是連吃飯的錢都沒有,隻能一直住在李興懷府上蹭吃蹭喝蹭住,零花錢都是找容兕借的。
當時以爲她是貪污之後怕露富,現在想來,或許,她是真的沒錢。
那麽多錢如果全部買了糧食也不現實,而且林氏那麽大的産業,她連個固定的住所都買不起,想想也不對勁,所以林氏這些年賺的錢和她找李興懷要的錢,有可能都被她借着買糧食的名義去買了其他東西。
在鎮南王眼皮子底下修個地下糧倉,四處購糧放進糧倉,再到鎮南王掘開糧倉霸占糧食。
雲徵一拍頭:“天啊,她是在給鎮南王下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