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上官大人自薦的,所以下官就寫了來讓王爺過目。”
雲徵把折子還給他:“把這份折子送去給丞相過目,聽丞相安排即可。”
“是。”
吏部尚書拿着折子告辭,雲徵搖搖頭對上官府挺無奈的。
果然沒了老太傅,目光淺薄的上官大人和愚孝的上官威,根本撐不起這個大家族。
對于吏部尚書的折子,丞相什麽也沒說就用了印,隻是囑咐自己長子蔺笙多與上官威走動走動,規勸他别因爲愚孝,而由着上官大人把上官府這個書香門第帶進死胡同。
有着滇南大軍中藥人的事,上官府舉族離開長安并未有過多人關心,一切事物交接也默默進行,沒有出現任何纰漏,二月初又是恩科武試,一件接着一件,上官府的事就更加無人關注。
因着要走,上官夫人來玉府來的十分勤快,隻是顧忌着上官鸢還在坐月子,所以隻字不提要離開的事,隻是逗逗自己活潑外孫和乖巧可愛的外孫女。
“家中姐妹那麽多,就我兒最有福,獨得夫君寵愛,兒女雙全又是尚書夫人。”拉住上官鸢的手,上官夫人滿臉欣慰;“你祖父給你定下的這門親事,真是把你救出了火坑,若非當初一場誤會,我兒現在就是行宮裏一個未亡人了。”
上官鸢氣色紅潤,笑盈盈的靠在上官夫人肩上:“女兒再怎麽有福,也是母親教養的好,若非母親教導女兒詩詞歌賦,女兒也不能和夫君琴瑟和鳴,母親不知,自女兒産女,夫君便日日念叨要女兒多多學習母親,好把這孩子教導好,女兒壓力可大了。”
她還想未出閣時那般喜歡撒嬌,上官夫人心裏五味雜陳,把她摟在懷裏憋着眼淚:“姑爺待你好,母親也高興。”
“母親。”上官鸢繼續撒嬌:“等女兒出了月,母親給女兒做米凍好不好?女兒可想吃了。”
上官夫人差點垂淚:“好,你喜歡,母親就給你做,給你做。”
她背着上官鸢悄悄抹眼淚,陪着她一直到玉西澤快回來了才走,出了府剛上馬車就忍不住哭起來,想想自家馬上就要離開長安,這一去就是和玉西澤他們爲敵的情形,心裏就更難受了。
孩子滿月那日,上官府的人都在忙着準備離開長安的事所以沒來,但派人來告訴了上官鸢一聲,推說是家裏兄長即将外任要打點的事情過多,上官鸢不信,可是滿月酒雜事良多,她也分不出心思去一探究竟。
夜裏,她靠在小榻上喝着藥膳,玉西澤就抱着自家閨女在屋子慢慢晃悠。
喝了小半碗,上官鸢放下藥膳:“我許久沒有見父親了,可是他老人家身子不好?否則怎麽會不來呢?而且哥哥姐姐他們都沒來,似有蹊跷。”
“嶽父身子很好。”玉西澤輕輕坐下來:“這幾日上朝還有力氣和我們争呢。”
孩子哼哼了兩聲,玉西澤立馬站起來抱着她繼續慢慢晃悠,上官鸢看着他:“夫君,你們和父親,可還有緩解的餘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