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西澤站在一旁神色緊繃:“近來,長春君與上官府走的極近,想來就是因爲這個,沒有封地他們隻能待在長安,那就是待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想做什麽都不行,束手束腳。”
“上官府書香門第,自老太傅過世後,卻是越走越偏了。”雲徵拉住自己的馬:“不過,堵不如疏,與其讓他們天天作妖惡心人,不如幹脆利索一些,國庫的錢也不是樹葉子,宰一批還能省下不少錢呢。”
玉西澤走到馬車前:“我也有此意,他們想做什麽都可以,我們推波助瀾就好了。”
“你們倆是真的不閑事大啊。”蔡柏達上了馬車:“行吧,趁着國庫有錢,折騰呗,現在不花就得全進那群蛀蟲的口袋了。”
玉西澤笑了一下,鑽進馬車讓小厮回府,上官鸢生産的日子臨近,公務都被他搬回家裏去辦,所以不必去衙門待一天。
年下停朝之前,雲徵以最快的速度給先帝諸子分了封地,離着長安路途遙遠還富餘,簡直是替他們把作妖的物質條件安排的井井有條,一副生怕他們老實過日子不鬧騰的樣子,雖然這很找人懷疑,可架不住誘惑足夠大,所以不少人願意上這個套。
但是雲徵有一個要求,元宵之後才可去往封地。
封地都到手了,也不在乎這一月功夫,所以也無人反對。
一切平靜的過了除夕,除了太皇太後受了風寒卧病不起,禮部開始悄悄準備後事之外,再有一件事,便是上官鸢在元宵節當日臨産,平安生了一個女嬰。
産女次日,容兕冒着大雪來看她的時候,上官鸢已經能大口喝湯吃肉了,她胃口好的不行,坐在床上嗦着雞骨頭,要不是腦袋上系着包頭巾,還真看不出來是個剛生了孩子的。
去瞧瞧粉粉嫩嫩的孩子,容兕笑盈盈的過來:“怪不得不鬧你呢,這樣安安靜靜的,真是疼娘的孩子。”
“可不是嗎?疼了三四個時辰就生出來了,省了我不少力氣呢,睡了一覺,今日一早就餓了。”她又喝了一口湯:“一直想要個女兒,現在終于有了,你哥哥昨晚一直看着她,若不是今日開朝不得告假,他還不準備去了呢。”
容兕過來握住她的手:“你們現在也兒女雙全了,今後可有你累的,所以千萬要把月子坐好,天大的事也等出了月子之後再想再說。”
“知道了,怎麽和嬷嬷一樣了?”她打趣了一聲擦擦嘴躺下去:“幸好現在天冷,我又不喜歡出門,等我出月子恰好春暖花開,想想就美好。”
給她蓋住被子,又放了手爐進去,容兕這才把帶來的東西拿出來:“知道你一早就給孩子把所有東西備齊了,我也沒什麽可以送的,這副玉項圈是一對,除夕剛請長安城最好的巧匠做的,觀音婢有一個,這個是我這個做姑姑的給孩子的首飾。”
“呀,真好看。”上官鸢笑起來:“不愧是做姑姑的,剛出生就想着添妝了?那我收下了,等她會說話了,頭一個給你道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