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于繼續吃着,卻是一聲未吭,眼看着天快黑了她才走,但心裏卻依舊藏着事,容兕的話她聽進去了,可是認同是一回事,行動又是另一回事。
剝出來的闆栗都被她吃了,容兕隻好哄着雲景明日再給她做栗子糕,沒吃上栗子糕,雲景難過的喝了兩葫蘆奶才沒哭,容兕把她哄睡着了讓嬷嬷抱去自己屋裏,又去瞧了瞧雲昭,見沒哭鬧才放心。
回到屋裏,雲徵已經換衣洗漱好了,坐在床上拿着長命鎖在看:“這玩意中看不中用,我們自己就給孩子備下好些了,這個給丫頭拿去玩吧。”
“這算是禦賜之物,你是不是想讓人拿住你藐視皇權的證據啊?”容兕坐下來:“今日來送東西的嬷嬷說了,太後讓我無事多多進宮陪她說話,我想,我是不是多進去幾次?多少也能打聽些消息。”
“現在宮裏到處都是我的人,還能有什麽好打聽的?”雲徵把長命鎖放進盒子随手扔在小榻上:“你在家好好休息,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再說,我和她都無話可說了,你和他能有什麽可說的?來來回回走動把自己累着了才不值得。”
容兕靠在他肩上:“我還是多進宮坐坐吧,雖說沒什麽情分,可是以前她可是不太願意見我,現在卻說什麽願意和我說話,總覺得古怪,萬一她還有什麽後招呢?”
“後招?”雲徵看着她直接把自己逗樂了:“她現在還能有什麽後招?”
容兕脫了鞋縮上去:“這可說不準,萬一你百密一疏呢?”
“你就這麽不相信我?”雲徵把羅帳扯下來:“太傷心了,我要睡了,睡着之前允許你和我撒撒嬌道個歉。”
“想得美。”容兕毫不留情的擊碎他的小美夢。
李興懷去往滇南的日子定了,他要了蔺蕭和其他幾位将軍,大啞小啞也是跟着他,出發前一日他回家了一趟,很晚了才回來,本想悄悄來看一看孟令于,卻發現她在院子裏等着自己。
“你真不帶我一塊去?”孟令于拎着酒壇等他回答:“腿在我身上,我想去随時都可以的。”
李興懷走着過來,拿出一件東西遞給她:“滇南危險,若真是又是變動,你也進不去的,到時候可以來找我。”
他遞來的是一塊令牌,出入軍營的令牌,沒這枚令牌,隻怕到時候根本就見不到他。
孟令于稍稍錯愕:“你不是...不願意我去嗎?”
“我不願意,可是既然知道你不會聽我的話,那不如幫你一把。”他遲疑了一下拉起孟令于的手把令牌放在她手上:“到時候别硬闖,我送你進去。”
他手掌粗糙的和令牌一樣硌人,孟令于垂眼許久把手縮回來:“好,等我去了,就去找你。”
“嗯。”他拿過酒壇到院子石凳坐下:“喝一個吧,軍中不可飲酒,下次也不知道是何時了。”他自行喝了兩口,扶着酒壇稍稍頓了一會兒,看孟令于沒什麽要與自己說的,起身就道:“我走了,你早些休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