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徵微微垂眼:“想必太後,也想見皇上最後一面。”
如此說,便是要把太後接回來了,太後的行駕去往行宮才幾日?隻怕還沒把馬車勞頓耗費掉的力氣養回來,此時再回來,對太後這樣的老人家來說,多少有些吃不消。
可這個雲徵管不着,把太後趕走的是宣帝,要讓太後回來的是上官大人,他可什麽都沒做,就算是把太後累死了,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宣帝的喪葬一早就在準備了,所以并不慌亂,禮部全權負責,太子半分都不管,天色剛亮,雲徵就在大殿尋到他了。
他坐在龍椅上,興奮的不知如何是好,看着站在下面的雲徵,激動得聲音都有些變了:“武王,朕是皇帝,是皇帝了!”
雲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就恭喜了。”
“朕要賞你,一定要賞。”他跑着下來:“你想要什麽?你說,你想要什麽朕都給。”
他興奮的面色扭曲,說完又跑上去坐在龍椅上,似乎等着雲徵下跪臣服領賞。
雲徵低頭一笑:“臣,不要賞賜。”也不想跪你。
“不要?”太子微微一愣:“不行,你必須要,朕...朕賜你黃金萬兩。”
黃金萬兩?雲徵還真不稀罕這點錢,冷眼看着太子在龍椅上摸來摸去興奮的沒邊,還是太監找他他才離開。
把他領到宣帝寝殿外的院子裏,蔺大人和六部尚書以及大理寺長安衙城防營的首官都在等他了,蔺大人開門見山的問道:“姬恒公子已到,王爺打算何時接他入宮?”
“等太後回來。”雲徵早有打算:“從輩分來講,公子是太子的子侄,皇位自然是要從太子手裏接過,而且承繼皇位,務必名正言順,沒有禅位诏書,就需要有太後的懿旨。”
他們面面相觑,卻也能理解雲徵的打算,既然要另奉新君,那名正言順最爲重要。
三言兩語定下決斷,雲徵打算先回去,容兕現在不方便,他要時刻守在身邊才行,趕着回去,已經天亮,嬷嬷們早早的在大門上挂起了白燈籠,家裏更是不敢見半點紅色。
容兕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裳,歪在小榻上靠着引枕打盹,雲景趴在她肚子上,認認真真的聽着裏面的動靜,小手還一直輕輕的摸來摸去。
“呀!”雲徵忙把她抱起來:“你這腦袋可是有點斤兩的,壓到妹妹了怎麽辦?”
她摸摸自己的頭:“不會。”
“那也不能壓着。”雲徵抱着她站起來,看看容兕把毯子蓋在她身上:“娘親怎麽睡着了?”
雲景搖搖頭:“你媳婦爲什麽睡這裏了你不知道嗎?真沒用。”
雲徵堵了,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沒用沒用,怎麽能這麽說爹爹呢?”
她張牙舞爪的下來,氣呼呼的打了雲徵好幾下,然後才抱着自己的小屁.股氣鼓鼓的看着雲徵,很不滿意他打自己,雲徵一巴掌按住她的腦袋,任憑雲景各種張牙舞爪都打不到他,直接就把雲景氣哭了。
她一哭,容兕就醒了,眼睛一睜就見雲徵抱着雲景在屋裏溜達,雲景死死地趴在他懷裏,一點哭聲都聽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