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後一聽此話臉色就徹底變了,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而且事關皇室血脈,“武王妃所用之物,身份上到底不适合太子妃,收下心意即可,無須使用,哀家這裏倒是有一套青玉的茶具,就賞給太子妃吧,用這套茶具飲茶,滋味獨特。”
太子大喜,立刻站起來:“多謝太後。”
他又得了賞賜,定淳十分不悅,卻聽太後語調一轉:“牡丹終究是要接地氣的,栽種在盆裏不好,尋個好地方移出來更好。”
她隻提醒卻沒給任何賞賜,定淳依舊心裏不爽,應了聲就坐下,一直拉着臉。
雲徵瞧了太後一眼沒吭聲,她在提醒太子和定淳,可這兩位似乎根本沒聽懂,不過雲徵也不怕他們聽懂了,管家辦事他放心,一開始送茶具過去,就不期待太子妃會用容兕用過的東西,所以管家特意選了一袋十幾年前太後賞給雲徵玩的禦茶一塊送進去。
禦茶是貢品,除了特别賞賜,任何人都不可以私藏,得了這件東西,太子和太子妃自然不會自己招供家裏藏着貢品,可偏偏那些髒東西,就拌在禦茶的茶餅裏面,茶香四溢用來彰顯品位,是再好不過的了。
至于牡丹花,管家可沒傻到把麝香膏藏着花盆裏,那些東西,全部攪碎了拌在土裏,裹在了花根上,效果比先前強了可不止十倍,移花需老土,所以不管換到什麽地方,隻要裹在花根上的土還在,那就是換十次八次都沒用。
他不爲所動,玉西澤卻因爲太後的提醒憋得滿腔怒意,從容兕定下親事開始就被算計,心思真是可怕,先前還覺得雲徵總帶着她這裏跑那裏跑的不安分,現在想想,要不是雲徵總帶着她出去了,她日日懶在家裏,隻怕早被那些髒東西傷透了根本。
灌了一口酒,他壓住心頭的不悅,嘴邊多了一個東西也習慣的張嘴就吃了,結果剛一咬,酸的他差點吐出來。
上官鸢瞧了他一會兒有些小懵逼:“夫君,你吃不下去啊?”
“太酸了。”玉西澤臉色扭曲,扶額難受了好一會兒,趕緊喝了兩口她面前的茶才好受些:“你自己吃吧,我吃不下去。”
“好吧。”她自己吃,一邊吃一邊看着歌舞,倒也十分惬意。
宣帝精神十分不好,自進來就一直沒說話,瞌着眼靠在椅子上,似乎後背癢癢一樣蹭來蹭去,瞧着十分難受。
太後吃了兩口東西,喝了小半碗湯就沒胃口了,看向昭德問道:“堯堯怎麽不曾來?端午佳節把孩子一個人留在家裏,也着實孤單了些。”
昭德含笑:“昨日她貪嘴吃了好些香瓜,今日腹痛沒什麽精神,我讓她來,她吵着想睡覺,所以就讓她在家裏歇着了。”
“那你也該陪着不必來了。”太後略有責怪,扭頭吩咐道:“快讓太醫去瞧瞧,那孩子還小,莫要出什麽大事才好。”
蒼溪忙讓人去安排,昭德起身謝了恩就道:“孫女本想在家裏陪着的,可是堯堯說往日裏見不到皇祖母和父皇,也甚少陪伴,讓孫女今日過來盡孝,等回去了再好好陪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