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雲徵那日傳達出來的意思一樣,誰做皇帝無所謂,他們盡全力輔佐,隻爲燕國百姓。
等太後和宣帝落座,衆人這才見禮,起身之後就各自坐在位置上不發一言。
太子拍拍手讓人傳了歌舞,暫時打破着尴尬的氛圍。
早已人心離散,即便依舊坐在一處,卻已無話可說。
歌舞熱鬧,卻沒幾個人再聽,容兕稍稍不适,雲徵立馬湊過來瞧瞧,又拿了個桌上的橘子剝開嘗了嘗,不酸就被他丢在桌上了,侯在身後的太監察言觀色,很快就換了一盤極酸的橘子上來,雲徵又嘗了一口,這才小心的拿掉須須給容兕,湊着她細細的瞧着,靠近許多讓她能夠依着自己。
“不是很酸。”
“還不酸?”雲徵覺得腮幫子很難受,又給她剝了一個:“多吃點就酸了。”
容兕吃完了就等着他,想了想勾勾手讓太監過來,壓低聲音交代:“給玉大人桌上也送一份過去。”
“是。”
太監立馬去了,送過去也沒人注意,不過上官鸢可歡喜壞了,桌上的橘子是甜的,她不愛吃,就想吃酸的,可巧就送來了。
一場歌舞退,另一場剛上來,阿菀回頭瞧見雲徵在認真的剝橘子,面前的橘子皮已經堆了好多,頭一個開口打破尴尬:“前些日子還聽說武王妃身子不好,本還擔心,今日瞧着氣色竟也好多了,可一定要仔細養着身子才是。”
容兕微微含笑:“那是自然,多謝三公主關心了。”
“武王妃不必客氣,務必要養好身子,爲武王誕下世子才是。”阿菀還是笑眯眯的:“不然雖有郡主,可到底無法承繼香火。”
雲徵看她很不順眼,把橘子給了容兕就道:“如此關心本王的子嗣,還真是勞三公主費心了。”
阿菀抿嘴笑了笑,直接忽略他語氣裏的不善。
氣氛冷了下來,二皇子定淳起身一臉喜氣:“父王,太後,兒臣這裏倒是有一樁喜事要禀報,兒臣的正妃有喜了。”
太後的臉上終于多了一絲暖意:“當真?”
“是。”定淳先是傲慢的看了太子一眼,然後别有深意的笑看着繼續剝橘子的雲徵:“武王着人爲正妃送來一盆極好的牡丹花那日讓太醫看的,已經三個月了。”
說三個月就三個月,還特意着重強調是在雲徵讓人送牡丹花的那日,這就很有意思了。
果然,他一說完,太子的臉色微變顯得十分難看,太後和先帝也下意識的看了過來。
雲徵明白他的打算,隻是笑了笑:“有孕的女子常玩之物帶着喜氣,所以本王将容兒嫁妝裏面最喜愛的茶具送給了太子妃,将最喜歡的花送給了二皇子妃,以期兩位早些爲皇室開枝散葉。”
定淳的笑意僵住,太子的臉色也不好,雲徵并非真心幫襯他們其中一個,這讓他們十分不滿,卻也沒有任何辦法,現在滿朝文武,除了一個隻有名聲沒有實權的上官府,其他人幾乎都是雲徵的人,對他有再多的不滿,他們也隻能忍着,并努力除掉對方好讓自己成爲唯一讓雲徵扶持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