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兕有孕,似乎因爲身子不好所以并不安穩,趁着月份小,雲徵想盡快帶着她回來長安,畢竟長安更好,也利于她安胎生産。
他離開短短幾個月,看起來無波無瀾,但是效果已經達到。
上官府授意打油詩都沒把他想起來,隻将玉西澤看作唯一的威脅,就可見大家都忘了雲徵的威脅。
算一算時間,再過半個月他們應該就到了,玉西澤獨自笑起來:背了那麽大的黑鍋,等雲徵回來了,他可要找這位妹夫算算賬了。
半個月的時間過得極快,雲徵帶着妻女回到長安的時候,李興懷他們在北州也收到了蔡柏達的飛鴿傳書。
孟令于在軍中住了一夜就堅決不住了,理由很簡單,大晚上的四面八方都是呼噜聲,吵得她耳鳴崩潰,帶着濃濃的嫌棄讓方寶在鎮上給她找了一個小院子暫住。
院子裏有一口大缸,孟令于看着很不順眼,覺得影響風水,忍了十多天終于忍不住了,指揮方寶和跟着來的蔺蕭搬了。
沉重的大缸挪起來特别費力,他們倆搬得臉紅脖子粗才挪開了一點點的位置,孟令于就坐在樹蔭下的藤椅上,端着一碗辣椒面悠閑的吃着杏子。
“林姐姐,軍中挺好住的,軍侯把他自己的帳篷都讓給你住了,你還不滿意?”蔺蕭氣喘籲籲:“你搬走之後,軍侯好像還生氣了,天天往死裏練兵,要不是我今天說要來幫你搬東西,我也得玩完,昨天晚上大啞小啞還求我帶他們一塊來呢,胳膊腿都練細了。”
生氣了就去折騰士兵?好可惡呀。
孟令于沾沾辣椒面咬了一口杏子,一臉舒爽的咂咂嘴:“那又怎麽樣?帳篷是睡覺的地方,沒辦法舒舒服服的沐浴我就忍了,吃飯也是土豆大白菜我也忍了,可是一到晚上,那能好好睡覺嗎?四面八方都是呼噜聲,吵死了。”
“男人都會打呼噜。”蔺蕭擦擦汗,咬着牙和方寶繼續挪缸:“軍中更是常見,習慣了就好了。”
孟令于繼續吃:“拒絕,你們倆快點啊,我覺得屋裏那個櫃子不好看,也要換了。”
方寶錘錘自己的腰:“公子,隻是暫住,還是别換了。”
“不行。”她被酸的五官扭曲:“住就要住的舒服些。”
蔺蕭也搬不動了,氣沖沖的踢了大缸一腳,招呼方寶先歇一會兒,走到台階上直接坐下:“林姐姐,我聽說蔡大人來信了,讓我們都回去,這些東西你換了也沒用。”
“嗯?”孟令于立馬直起來:“回去?真的?”
蔺蕭點點頭:“小啞和我說的,他比劃了一通,我猜就是這個意思,就是不敢去問,要不你去問問軍侯?他也就和你說話的時候不那麽嚴肅,我現在可不敢去招他。”
孟令于沉默了,在心裏計較了一番站起來:“方寶,收拾東西,去找李興懷。”
她很想知道消息是否确定,如果真的要他們都回去,想必雲徵也會在,那長安城肯定是要發生大事了,如果局勢有變,那他們會另行有各自該幹的事,這麽久不見,的确需要面對面的商量着下一步的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