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慈甯宮,雲徵握住容兕的手道:“桌上那麽多軟軟的點心,蒼溪嬷嬷偏偏端了孩子咬不動的桃酥,想必不會有事。”
把雲景抱過來,容兕心緒不甯:“慈甯宮的裏的東西,我都怕,特别是這個時候。”
雲徵攬着她彎下來:“她不敢,不用怕。”
“我一進宮就覺得非常的不安。”容兕眉尾低垂:“昨晚還夢見她掉進一個黑洞洞的地方,可真是吓死了。”
雲徵摸摸她的臉笑起來:“夢都是反的,别擔心了。”
攬着她去設宴的地方,雲景因爲剛剛被雲徵強行擦嘴的事說什麽也不給他抱,容兕手都酸了她也不放,一定要趴在她肩頭,氣的雲徵在她小屁股上打了兩下,結果還被踹了一腳。
今年的中秋宴設在了一覽千秋,她們到的晚,許多人都已經到齊了,在殿外把雲景連哄帶騙的抱過來,雲徵這才神氣十足的進去。
他現在是炙手可熱的權臣,見禮叩拜的人不少,滿堂除了幾個留在長安爵位不高的王爺,再無一個王爺級别的,所以雲徵的位置自然就在宣帝旁邊,容兕随他坐下,免了禮數安穩的等着。
“咿呀!”雲景抓起桌上的橘子舉高:“吃這個。”
雲徵嫌棄的拿過來:“你又不會吃,嚼一嚼就吐了。”
雖是這樣說,卻也剝了一瓣給她,雲景不拿,盯着他手裏的橘子:“須須。”
“嗯?”雲徵低下去湊近她:“什麽玩意?”
“有須。”容兕把白色的須子弄幹淨:“她不吃。”
這下喂過去,雲景才肯吃,雲徵笑道:“和你小時候一樣。”
“我生的當然和我一樣了。”容兕看她小臉皺成一團立馬把手伸過去:“橘子是甜的還是酸的?”
雲景全都吐了出來,一巴掌打在雲徵身上,撲在容兕懷裏委屈的眼睛都濕了,小白趕緊把水遞過來,容兕先嘗了一口才喂她。
“嘶~”雲徵吃了一口就摸摸自己的後槽牙:“真酸,這玩意都能擺上來?”
他把橘子丢在桌上,看看雲景,結果小家夥正對他怒目而視,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是酸的。”雲徵刮刮她的鼻子:“對不起,錯了錯了。”
不理,趴在容兕懷裏摸都不許他摸。
伺候的太監趕緊把酸橘子撤下去,另外換了一盤上來,雲景卻一點都不想吃了,窩在容兕懷裏安靜的看着其他人。
很快,宣帝就來了,但卻沒有赴宴的後妃,夜裏才是後宮夜宴,太後年紀大了,經不住一整天的折騰,爲此現在也不過來,陪着宣帝的隻有瘸腿的大皇子和近些日子監國的二皇子定淳。
宣帝的氣色很差,臉色略顯青灰,眼窩都陷了下去,被四福扶着,走路有些顫顫巍巍。
他的樣子讓所有人心裏都是一個咯噔,多心的人看看宣帝又看看年輕力壯的雲徵,一個個都在心裏琢磨着主意。
宣帝一落座,衆人便一塊起身見禮,宣帝按按手讓他們免禮,喝了半盅茶才勉強緩過來。
雲徵起身問道:“皇上的身子可好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