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覺得玉西澤說的有道理,可是又說服不了自己。
回府後悶了一整天,小白特意去打聽了消息回來:“楚大人因爲造謠污蔑皇家清譽被削官入獄了,由太後做主,将他們和離,四公主葬入公主墳,皇上賞了一座宅子設靈堂祭奠。”
容兕急忙問:“那大理寺呢?”
小白默了默:“太後說,公主自盡,不用大理寺出手。”
“那甯白就是枉死不管了?”容兕堵得慌,起身就去睡覺:“真是越聽越窩氣。”
林嬷嬷一進來就聽見她這麽說,沖小白搖搖頭讓她先别說了,招招手出來,小心的在外面伺候着。
甯白的婚事很草率,喪葬同樣草率,太後的懿旨除了證明她沒有辱沒皇家之外,沒有給她帶來一絲半毫的好處,這樣的事,本就該大操大辦才能力證甯白沒有婚前失德,可辦成這樣,反倒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婚前失德。
人沒了,閑言碎語卻起了。
喪葬結束就是清明,宣帝帶領衆臣去往皇陵祭祖,長安城少了許多人,可是茶樓戲館卻熱鬧了起來。
台上的戲娘子咿咿呀呀的婉轉着唱腔,樓上的貴婦人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着閑話。
“聽聞前幾日,有兩位王爺鬧了起來,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唉,現在鬧起來的王爺還少嗎?真不知道哪天就鬧到長安了。”
“那日我去拜訪武王妃,武王妃因爲擔心武王的傷勢和遠在邊關的小郡主,看起來也沒什麽精神,武王現在不能主事,真是讓人擔心啊。”
幾個貴婦人在一旁竊竊私語,鎮南王妃聽着心裏都不平靜。
世子妃唐靜安懷着身孕自盡,侯擎現在又在滇南與鎮南王周旋,現在好幾個王爺都不安分鬧了事,身邊無人相陪拿主意,一連串的事情讓鎮南王妃的心思憔悴的厲害。
蔺夫人靠過來輕聲問:“王妃,可是身子不适?怎麽看着臉色不大好?”
鎮南王妃勉強笑了笑:“隻是挂心我兒罷了。”
蔺夫人含笑點頭:“臣婦何嘗不是呢?蔺蕭那孩子年少氣盛,去了滇南給世子惹了不少麻煩,多虧世子大度不計較,我家大人特意臣婦,要當面向王妃道謝。”
她說着還真的就屈膝一跪,鎮南王妃急忙扶着她:“丞相夫人快起,使不得。”
将她扶起來,看着面色和善,在長安又是口碑極佳的蔺夫人,鎮南王妃堵着的心事一下子就藏不住了,“我兒得武王看重,派了蔺小公子到滇南幫忙,該是我謝謝丞相夫人才是,可是現在武王重傷,似是也不大好,現在鬧事的王爺有多,我真是擔心。”
蔺夫人一臉理解:“王妃擔心世子之心,一如我挂念蔺蕭,做母親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事事如意呢?”
“可不就是這樣。”鎮南王妃一下子找到了知音:“可是隻有我疼有什麽用?那王府裏的人,哪個不是盼着我們母子出事?”
她像是想到了傷心處,一個沒忍住就抹了眼淚,蔺夫人忙貼心的遮住她:“王妃别難過,王妃對二公子好些,王爺自然會對世子好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