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溪把茶拿上來,看了看撥動着佛珠的太後,一眼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楚清是降臣,在燕國被人針對,如果這個時候招爲驸馬,他一定會感恩戴德,用來打破朝堂被上官府和武王府把控的局面最好不過,而且,甯白的婚事的确不能再耽擱了。
昭德逗弄着堯堯,像是沒有注意到太後一樣,堯堯剛被擦幹淨,就笑哈哈的跑了出去,昭德立馬跟出去讓她不要亂跑。
“哀家乏了。”太後還在想事情:“讓昭德帶着孩子在宮裏多逛逛吧,再把孩子喜歡的點心多裝些,讓她們帶回去吃,還有,哀家新得的那套金鑲玉首飾也給孩子拿去戴吧,放着可惜了。”
“是”
蒼溪不多話,把她扶去休息,就出來找昭德。
沒過兩日,楚清就上折求娶甯白,宣帝早被自己這個嫁不掉的女兒弄得心煩意亂,當即應允,太後也沒反對,隻是着令楚清将先前的婚事退了。
玉府。
蔡柏達拿着戶部的賬冊過來,玉西澤在批兵部各地的調兵文書,他就在旁邊扒拉算盤,“稅銀還沒收回來,就先撥出一筆給了工部,楚清撈了快一個月了,才撈出來幾百兩,我覺得這次他怕是要涼了。”
“他已經求娶公主成功,太後又一心想要扶持他來打破上官府和武王府壟斷朝堂的局面,我猜過不了幾日他就會經人提點自請謝罪說自己無能,無法打撈銀子了。”玉西澤想了想:“他的退婚書已經送去齊國了,想來十月地就該到了。”
“他也是撿了芝麻丢了西瓜,本打算靠拖着黎姜不讓她和盛安華在一塊,那盛安華就沒辦法掌權,齊國就會亂,他的仇也報了,可現在,撈銀子的事栽了,他要是不趕緊娶公主,随便一個大臣就能參一本弄死他,娶了一個兩退兩拒的公主,還砸了自己的如意算盤,真是心疼他。”
玉西澤笑了一下:“幸災樂禍。”
蔡柏達撥了一下算珠:“昨日禮部尚書周大人來找我,說是支取選秀的錢,我差點沒把老頭子轟出去,錢錢錢,那麽大的國庫就沒填滿過,隻出不進我哪有錢?”
玉西澤勾了勾唇角:“下個月選秀,豈止禮部要和你拿錢,就連工部也要找你拿錢擴建後宮,昨日工部尚書夫人還來找我夫人探口風,讓我問問你現在能拿出多少?”
“五十萬兩,國庫現在隻有五十萬兩。”蔡柏達頭疼:“工部說道路阻塞無法把糧錢運送到長安,國庫就一點進項都沒有了。”
“上官府,是擺了我們一道啊。”玉西澤換了本公文:“先以工部的名義提前拿走錢,卻遲遲不将長安周邊較近的州郡糧稅送來,故意拖延着時間,看來是有所求。”
蔡柏達丢了算盤:“上官威的是謙謙君子,行事有老太傅風範,當初來找你商議楚清一事必定也是抱着精誠合作的心思,可是上官大人就...”
“我嶽父,的确很想把我們打壓下去,孩子滿月,他稱病不來就是在給我警告。”玉西澤對着一本公文微微皺眉:“這些王爺的還真是不省心,這個時候調動兵馬舉行秋獵,全然不顧邊關急需調兵支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