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柏達灌了一口茶:“祁雙給你來信了是不是?”
“嗯。”玉西澤把信拿出來:“他讓我們幫忙從楚清手裏給黎姜拿一份退婚書。”
蔡柏達把信看完:“黎姜和楚清有婚約,她就不能嫁給盛安華,黎淺中風,黎姜又是女子,執掌大權定然是不可能的,因爲楚清攜兩城歸降一事,齊燕之間必定還有龌龊,現在匈奴不退,就是在賭齊國會不會對燕國動手,可是楚清一心要借燕國打擊黎淺的勢力報仇,隻怕不會那麽容易就給退婚書。”
“的确,楚清卑劣,隻怕我們一提,就更加不會給了。”蔡柏達想了想:“不過,這倒并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玉西澤看看他:“願聞其詳。”
蔡柏達笑起來:“楚清歸降也有些日子了,可是除了帶來兩座城池,并沒有給燕國盡過心出過力,這樣的降臣難免将來會對燕國也如此,爲此,讓楚清婚娶燕國女子,以示忠心。”
玉西澤明了:“楚清一心要讨好皇上,那迎娶公主成爲驸馬,便最能展示忠心了,反正皇家公主難嫁,他求娶就是幫皇上了解了一樁心事,而且公主不做平妻不爲妾,他就必須要把黎姜退婚,極好。”
他們倆笑了笑,事情就敲定了。
深秋起風後,長安也冷了下去,昭德帶着堯堯進宮來看太後,太後拿着點心逗堯堯,昭德就把帶來的包袱打開,“今日天冷了,所以孫女兒做了一副暖被的套子送給皇祖母,蓋上這個也能暖和些。”
太後看着堯堯笑道:“你也有心了。”
蒼溪看了看暖被套子贊道:“公主的針線活真是巧,針腳細密整齊。”
“平日裏無事,就會被堯堯做些衣裳,日子久了,也就練出來了。”她并不推辭,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誇贊,然後看着蹭在太後跟前的堯堯道:“吃了曾祖母的東西,可是要見禮道謝的。”
太後笑道:“不必拘禮。”
堯堯咬了口點心,笑盈盈的看着太後突然開口:“爹爹。”
她突然這麽喊,昭德無奈了一下:“孫女兒時常帶她去玉府,碰巧現在玉家的大公子正在牙牙學語,聽多了她也跟着學。”
太後拿起佛珠:“玉夫人是大家閨秀,與她多多來往倒也合身份,不過你是姐姐,現在阿菀和甯白都在宮裏,你也多與她們親近才是。”
昭德扯了扯嘴角:“是,孫女記得了,說起甯白,孫女兒到是想起一件事來,幾日前孫女兒帶堯堯去城外祈福,在城門口遇上了楚大人,楚大人現在得父皇重用,可是卻依舊與朝中大臣格格不入,說來也是因着他是降臣與燕國沒有瓜葛的緣故。”
太後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說道:“甯白與武王妃同齡,現下武王妃已經誕下一女,她的婚事卻一直沒定下,那個楚清雖然不是最佳,可到底也算個依靠。”
“是呀。”昭德給堯堯擦擦手:“孫女兒先前也是這麽想的,可惜,楚清與黎姜定有婚約,還是正妻之禮,先前兩人成婚,雖然黎姜逃婚未嫁,但到底有着婚約在身上,所以孫女兒隻覺的可惜,甯白怎麽說也是公主,若是被人說是強占正妻名分也不好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