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裏可是邊關,雲徵又是匈奴的眼中釘,要是容兕和雲景住哪的消息走漏了,隻會有危險,所以雲徵回來也隻做尋常小将打扮,在邊城安家的小将不少,來回也不引人注意。
抱着雲景随便走了一圈,一頂編花小帽就把她哄好了,她臭美的戴在頭上,被抱回去了也乖乖的。
容兕在廊下給她縫冬日裏要戴的小帽子,她就坐在旁邊戴着小花帽對着搬出來的銅鏡照來照去的看,時不時摸摸自己的臉然後就對着鏡子自我欣賞個沒完沒了。
小白拿着幾匹料子出來,看看她有些哭笑不得:“小郡主真是太愛美了。”
容兕笑了笑,仔細挑了料子:“就這個吧,小孩穿這個最舒服。”
她們把料子挑出來,細細的量了尺寸就開始裁剪,雲景爬過來看了一會兒,乖巧的坐在容兕身邊看着她裁衣。
“給你做冬衣和小鞋子呢。”容兕捏捏她的腳丫子:“等下雪了,觀音婢就該學走路了,到時候就需要穿鞋子了。”
雲景看看自己的腳丫子,看着容兕笑彎了眼睛,一頭栽下來趴在她腿上,抓着她腰間的禁步安安靜靜的玩。
在邊城的日子比長安要清閑太多,不用費心去走動打點關系,不用時時刻刻關注着誰家又出了什麽事,隻需每天逗逗孩子看看書,偶爾抱着雲景去街上買點零嘴小玩意,便把日子一天天混過去了。
八月底,匈奴再度來襲,邊城離得近,兩軍交戰時的沖殺聲隐約可聞,隔着高高的城牆,容兕不知道外面是何等情形,但看着每日從邊城經過的援軍,也大緻能猜到又有許多少年兒郎命喪邊陲了。
九月初,玉西澤收到了李興懷的來信:劍拔弩張。
草草幾個字,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玉西澤把信卷起來,湊近蠟燭點着丢進桌上的筆洗裏。
玉知言站在桌邊仔仔細細的看着他燒,蹦了一下扶着桌子奶聲奶氣的喊:“爹爹。”
玉西澤看着他笑了笑,拿了本公文攤開,剛要看小厮就進來:“公子,上官府的大公子來訪。”
上官威?玉西澤起身去會客,玉知言也看着他,等他走了,就瞄上了桌上的公文,看了看筆洗裏面的灰燼,抓了一本公文就湊到蠟燭上面,公文剛冒了黑煙就被返回來的玉西澤拿走。
“就知道你會有樣學樣。”玉西澤把他抱走:“幸好我回來的及時。”
玉知言很不甘心,指着筆洗奶聲奶氣的強調:“灰灰了,燒灰灰了。”
“不能燒爹爹的公文,那可都是大事。”他把玉知言交給乳母:“你大舅舅來了,爹爹要去招待,去找你娘親。”
玉知言仰着腦袋:“娘親睡覺覺呢。”
“那你自己玩。”
他搖搖頭,過來挂在玉西澤腿上:“爹爹抱。”
看着他,玉西澤忍俊不禁,把他抱起來捏捏臉,然後交給乳母:“少夫人還在坐月,别讓佛奴吵到她了,若是醒着就留在屋裏玩一會兒等我回來,若是睡着了就在院子裏玩玩,小心照顧着,别磕着碰着。”
“是,奴婢記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