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鸢不吭聲,這些事情她很少聽玉西澤提起,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上官大人敲桌子:“刑部尚書的位置一直是我們家的,他這是搶自己老丈人家來了?”
上官鸢垂下眉眼:“爹,夫君沒有這個意思的。”
“如何沒有?”上官大人加重語氣:“他爲了你能拒婚娶公主,那你也該知道自己的分量有多重,既然知道自己的分量,就該多勸勸他,難不成真是嫁了人就忘了娘家?丞相蔺大人是他們的人,六部尚書他們手裏就有三部,而且長安衙和大理寺也是他們的,就連兵權都在他們手上,大燕朝堂,半數官員都成了他們的爪牙,還不知足!”
他語氣嚴厲,上官鸢被吓得差點哭了,上官夫人急忙進來:“鸢兒有着身孕,老爺如何能這樣疾言厲色呢?”
上官大人看了看她甩袖出去,上官夫人過來,上官鸢抱着她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玉西澤抱着她替她輕輕撫摸肚子:“還是不舒服?”
上官鸢靠着他怏怏不樂,上官大人的話讓她十分爲難,父親和丈夫的朝政争奪,讓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老太傅無事,太醫說年紀大了,仔細養着就能好,别擔心了。”玉西澤蹭蹭她的頭發:“沒事的。”
“唉~”她輕輕一歎:“夫君,我困了。”
玉西澤把鬥篷拉了拉:“睡吧,等下我抱你回去。”
她困頓的不行,回府就不好了,連着休息了幾日,身子越發瘦弱。
容兕過來看她的時候,瞧見她都心疼壞了:“嫂嫂,是不是我哥哥欺負你了,怎麽虛弱成這副模樣?”
上官鸢怏怏不樂的搖搖頭,她的教養嬷嬷忍不住說道:“少夫人食不下咽,吃什麽都沒胃口,前幾日又開始吃着安胎藥了,太醫還說,要是繼續這麽下去,隻怕是要熏艾保胎了。”
容兕吓了一跳:“怎麽會這樣呢?這都快八個月呢,安胎藥不必再喝了才是,嫂嫂,你是不是心裏有事?”
“沒有。”上官鸢費力扯了扯嘴角:“我很好的。”
她不肯說,容兕就更着急了,等她勉強睡下,立馬就來找玉西澤,玉西澤在書房批着公文,上官鸢身子不好,他就把公務帶回家裏處置,也好就近照顧。
見容兕進來,他放下筆指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合上公文問道:“觀音婢好點了嗎?我聽雲徵說砸出來了好大一個包,小丫頭自己照着鏡子看看就哭。”
“嗯。”容兕盯着他:“哥哥你是不是又和嫂嫂出事了?”
玉西澤轉過去端坐着注視她:“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麽叫做又?”
容兕也端正的看着他:“就是你又作妖了呗,嫂嫂的處境很艱難的,她是上官府的小姐,又是你的夫人,你們要是和上官府鬧了不愉快,嫂嫂可要爲難了。”
玉西澤垂垂眼:“我沒與她說起過朝中的事,想來上官府也不會。”
“哥哥,你天真了。”容兕深深鄙視:“疼嫂嫂的是老太傅和上官夫人,他們當然不會說了,可是現在老太傅病了,就難保其他人不會說了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