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醒了,小白趕緊看護着孩子讓容兕過去,容兕給他揉揉臉醒醒神才說道:“長安已經沒事了,李将軍去追擊餘冦了,另外,阿菀因爲保護先帝靈位受了傷,現在宮裏還沒有消息讓她回去休養,就先送到觀音寺來了。”
雲徵點點頭:“知道了。”
看他睡多了一臉懵的樣子,容兕忙去擰了帕子過來給他,擦了擦臉,雲徵自己起身去漱口,用青鹽仔仔細細的擦洗了一遍,他這才神清氣爽。
“終于像個人了。”
容兕拿着馬油香膏過來,拉起他的手細細的擦傷:“手上皴裂了這麽多道口子,不疼嗎?”
“疼。”他用腦袋碰碰容兕:“哎呀~疼死了,需要吹吹。”
容兕笑着給他吹了一下,抹勻了讓他先暖手:“等一下就不疼了,是不是又餓了?”
他點點頭,眼睛一直盯着容兕。
小白笑道:“可是廚房隻有小姐坐月子吃的東西了。”
雲徵又去抱孩子:“不拘什麽,能吃就行了。”
“這樣抱。”
容兕過來教他,小白忙去拿吃的,很快就端來了一碗黃酒焖雞,一盅魚頭湯,一盤五彩肉丁,一盤小炒枸杞芽,一盤精緻的紅豆卷沙糕,怕雲徵不夠吃,還另外拿了幾個大饅頭過來。
看着桌上的菜,雲徵微微皺眉:“就這些?”
“嗯。”容兕盛了兩碗湯出來:“我身子弱,太醫說不要刻意進補,那些燕窩人參的孕期吃了不少,現在換些家常的菜色最好,偏偏我吃的都是暈菜,師傅們的廚房做不得葷菜,她們還另外弄了一個廚房去做齋飯。”
把孩子交給小白,雲徵挨個嘗了一口:“鹽不夠,味道也很淡,你這一個月就是這麽吃的?”
容兕笑了笑:“喝湯吧。”
她自己先喝了一口,又随意對付了兩口小炒枸杞芽就放下筷子了。
“這就算是吃了?”雲徵摸摸她的臉:“不該呀。”
“吃不下。”容兕托起下巴:“自從來到觀音寺,我就沒出過這間屋門半步,終日裏又不走動,不餓。”
雲徵放下筷子拉住她:“爲何?”
小白說道:“小姐身子虛,經不得寒氣,那日冒着大雪到觀音寺來就傷了身子,太醫吩咐現在更是不能經受半點寒氣,偏偏觀音寺偏僻寒涼,所以隻能待在屋裏日日夜夜炭火不惜。”
雲徵泛起心疼,摸摸她的臉滿心愧疚不知從何言語。
臨睡前,小白照常端來熱水給容兕泡腳,又把手爐塞進被窩提前暖熱,乳娘把吃飽的孩子抱來,看看雲徵對小白小聲說道:“奴婢就在隔壁,夜裏會過來一次的,姑娘警醒些。”
“唉,好。”
乳娘忙出去,小白把簾子放下來,她要在屋子另一端守夜,隻能挂一張簾子遮擋些。
容兕和孩子躺下,雲徵瞧着她們倆笑了笑:“睡吧,明日準備準備,後日我們就回家,我帶你們回家。”
陪着她們睡着,雲徵卻是一點困意都沒有,看着她們倆,心裏想了許多,夜裏,孩子醒了,小手揉揉眼睛,一腳蹬開被子就開始哼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