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溪進屋就聽見太醫說道:“王妃患有風熱,有難産的迹象,務必小心,先把王妃喚醒,要是流血的要立刻告訴我。”
蒼溪急忙問:“王妃患有風熱,先前可知道?”
太醫急忙跪下:“先前隻是有風熱的一些症狀,卻不嚴重,隻是近來王妃操心過多,身子又弱,孩子在腹中長大使得母體虧損,用藥會傷了孩子,所以一直用藥膳調養,可是昨晚王妃一夜未眠,身子已經扛不住了,孩子又比預料的提前幾日生産,所以才會昏厥。”
蒼溪立馬進去,昭德和林嬷嬷或跪在床上或趴在床邊,個個都在急忙喊她,蒼溪也趕緊過去喊,容兕卻沒有一絲要醒來的迹象。
風熱昏厥,并非小事。
太醫急得滿頭大汗,還不見裏面說容兕醒了就道:“公主,微臣要冒犯了,微臣要爲王妃施針。”
昭德急的大喊:“這種時候還守着規矩做什麽?快進來。”
太醫急忙進去,産婆給容兕蓋好被子,太醫跪在床邊拿出針,在容兕的手腳穴位上仔細落針,所有人都擔憂的看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哈~”
容兕深吸進一口氣緩了過來,腦子還沒清楚就被腹痛折磨的額前冒了青筋冷汗。
“啊!~”
林嬷嬷心疼的掉眼淚,讓容兕抓緊自己的手,昭德一看不是辦法,示意蒼溪跟着出來。
“怕是要請嬷嬷現在就立刻下山回宮了,武王現在不知蹤迹,武王妃難産,她們母女是否能平安全在太後。”
蒼溪急忙跪下:“公主,武王失蹤,太後的确不知情。”
“太後是不知情,可是如果武王真的...本公主希望太後能給個保證,不讓皇上動她們母女半分。”
蒼溪看看她,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是,奴婢現在就下山。”
她帶着人趁着天色還沒有完全黑透急忙離開。
昭德這才又進去,屋裏還是亂作一團,容兕疼的連喊得力氣都勻不出來,緊咬着牙,額發全都濕了,反倒是産婆和林嬷嬷喊得比她還大,一個個急的大冷天都冒了汗。
幾個嬷嬷端着熱水進來,産婆仔細的擦着,水被血染紅了就立刻潑出去,一盆接着一盆,就連院子裏都多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她們在後院忙,侍衛們和姑子都忙在前面壘牆,姑子們站在雪裏舉着火把,侍衛們忙着搬石頭堆在一起暫時擋一晚上。
‘嗷嗚~’
一聲嚎叫在雪夜裏聽起來太吓人了,侍衛吓了一跳:“狼?”
姑子仔細聽了聽道:“不是狼,是野狗。”
大啞急忙跑上牆頭看了看,然後立馬跳下來和小啞一頓比劃,小啞立馬把姑子手裏的火把拿過來,一手提劍一手舉着火把站在牆頭警惕,大啞這才跑去看容兕她們,一進院子就聽見林嬷嬷她們的聲音,再一聞就是淡淡的血腥味,看看地上已經彙聚起來的冒着熱氣的積水,他趕緊和潑水的嬷嬷擺手。
嬷嬷看不明白他的意思,大啞急的沖上來搶過水盆擺在地上,指着地上的水使勁擺手,他還在和嬷嬷艱難溝通,野狗的聲音就靠近了,嚎叫一下子把正在忙的女眷都吓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