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着身孕,昭德來的就勤快了好些,進門先帶着堯堯去找雲暖,和她們待了好一會兒才來找容兕,進門就道:“真是會養孩子,到底是有林嬷嬷這樣的長輩主持着,我方才聽了暖暖背書,小小的年紀既然念得這麽好,字也寫得漂亮,還會彈琵琶,哎喲喲,可比我強多了。”
她坐下,小白趕緊把茶擺上來,容兕靠在引枕上翻着話本子:“你高興就好,我還擔心你會責怪我對小孩子管教太過呢,我就是在該學這些東西年紀荒廢了,以至于現在隻能看些話本子打發,什麽詩詞歌賦的瞧着也不懂,隻能算是半個識字人,我自然不想暖暖走我的老路。”
昭德抿了坂口茶笑道:“你現在這般也好,那些念了一肚子書的大家閨秀,被書上的聖人名言教的墨守成規,還是新嫁娘的時候有機會和自己的夫君談論詩詞,待新鮮勁一過,不過是擺在各府裏的體面罷了,哪像你,身在王府也活的随心随意,也不見雲祁雙給你立規矩什麽的。”
“我還用立規矩?”容兕拿了塊點心:“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吃醋不作妖不敗家,簡直就是深宅婦人的典範,再立規矩,隻怕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昭德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放下茶盞:“你這個心态是相當不錯的。”
知道她在笑話自己,容兕傲嬌的哼了哼繼續看着話本子吃點心。
昭德也蹬了鞋舒舒服服的靠在引枕上,小白趕緊抱來一塊絨毯蓋在她腿上,又放了個暖爐在腳上。
“齊國那個戰敗的楚清到長安了,你可知道?”
“這麽快?”容兕擦擦手:“黎姜走之前來拜訪倒是和我說起過,那個楚清的确居心不良,他求娶甯白被燕國悔婚,沒了燕國的援助才會慘敗,隻怕他要嫉恨燕國了,現在攜城池歸附,挑撥之意明顯。”
昭德一臉舒服的閉上眼睛:“可不是嘛,現在還在和匈奴打,要是再惹上黎淺,那燕國就要吃力太多了,雲祁雙縱是有三頭六臂,隻怕也應付不過來,不過那個李興懷倒是可用,隻怕也就他們兩人靠得住了。”
容兕放下話本子:“怕就怕,這麽顯而易見的圈套,皇上卻一定要跳進去。”
“是啊。”昭德哼笑一下:“皇上想除掉雲祁雙可不是一日兩日了,隻怕到時候會不顧大局,隻是這種事情若是放在朝堂上去勸,隻怕越勸越無用,反倒讓皇上覺得雲祁雙得了人心,越發要除掉他呢。”
容兕繼續看話本子:“所以呀,這件事可不能拿到朝堂上來說。”
昭德看了她一眼:“不拿到朝堂上來?那在何處說?”
容兕笑了笑不說話,昭德就和林嬷嬷吐槽:“這懷個身孕而已,怎麽多了這麽多的心眼子,難不成雲祁雙的心眼子不但給了孩子還給了你?”
“我本來就挺聰明的。”她一點也不謙虛:“平時隻是藏拙罷了。”
“喲喲喲~這不光肚子見長,臉皮也見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