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嗎?”阿菀冷笑:“我遠嫁之事是雲祁雙一手促成,他不願随了太後的意願,便把我推入深淵,你竟然覺得我現在還挺好?”
“不是,奴婢不敢。”水芙急忙認錯,低着頭不敢說話了。
阿菀瞧了她一眼掩住不悅:“去找找常笑吧,總這樣也不是個事。”
“是。”
水芙不敢多嘴了,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将領輪換的時候六月初就定下來了,蔺蕭調任滇南,這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鎮南王對蔺蕭多少有些心理陰影,這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是個實打實的愣頭青,比他預想裏的李興懷都難對付多了,不過知道隻有他一個人調任滇南的時候,鎮南王又放心了,一個毛頭小子罷了,要算計他易如反掌。
禁軍統領張大人對蔺蕭要離開的禁軍的事覺得萬分惋惜,卻也知道他是雲徵的人,自然是雲徵需要他去哪他就得去哪,爲此隻是好心囑咐了幾句,多餘的就不再說了,隻是聖旨一頒,他爹和哥哥氣的不行,拎着棍子滿院子攆,差點打斷他的腿。
出發去滇南之前,蔺蕭來找容兕,同樣是搬來了一箱籠的話本子,和容兕坐在廊下指手畫腳的吹牛。
“我娘告訴我,滇南很可怕,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還常常發生天災,死活不讓我去,可是我定下主意了,總在長安待着也不是個事呀,隻是可惜,我們倆幾年前還約好了一塊去滇南的,現在你去不成了。”
容兕笑盈盈的聽他說完才道:“去了一定要萬事小心,别把鎮南王算計了,那些人都不是好相與的,如果有什麽不對勁,記得一定要到北州求援,另外師父跟你一塊,你拿不定主意了就去問問師父,也多護着師父一些。”
“嗯嗯,我知道,這些話我爹已經交代過我了。”他摸摸腰把匕首拿出來給容兕:“這個給你,是我提前給你将來的孩兒的禮物,此一去也不知道要走多少年,我等了兩年你都沒生孩子,急死我了,再放着這東西就該生鏽了。”
容兕看着匕首微微皺眉:“我生孩子你給我匕首做什麽?怪不吉利的。”
“呸~你會不會說話?”他把匕首拔出來:“這東西我都是偷偷藏在國寺大佛後面藏了半年多的,也算是開過光了,可吉利了。”
“國寺的大佛你都敢動手腳?”容兕無語:“好吧,多謝,我沒什麽東西送你,隻能祝福你在滇南找個喜歡的人了。”
“我才不呢。”他揣手一臉傲嬌的偏頭:“我喜歡溫婉嬌媚的水鄉女子,滇南女子...看看丞相夫人和鎮南王世子妃還有師父我就死心了,可怕,我可能降不住,萬一哪天被蟲子咬死我就太虧了。”
“哈哈哈~”
他們倆越聊越開心,雲徵在書房都聽見了,郁悶的托着下巴問阿五:“我和容兒是不是真的年歲相差太大了,她和我聊天從未這麽放肆的笑鬧過。”
阿五給他整理着邊關送來的公文,忍不住開口打擊他:“您是夫君,那是好友,在你面前不得保持保持應該有的形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