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就夠我受得了,我才不要多幾個呢。”她吃了一顆,在嘴裏裹來裹去又把籽吐了:“石榴不好吃,吐籽好麻煩。”
“哈~吃石榴不吃籽?毛病真多。”雲徵一臉嫌棄的把木碗拿過來,找了根牙簽一個一個的幫她挑:“真難伺候,生個閨女難伺候我還能忍,要是生個小子,敢這麽挑我一巴掌就上去了。”
容兕給了他一腳:“說什麽呢?”
雲徵嬉皮笑臉的蹭蹭她:“逗你呢,我怎麽舍得?”
“義父。”雲暖看着他:“幹娘是有小孩了嗎?”
雲徵笑盈盈的點頭:“對,有小孩子了,是暖暖帶來的呢。”
雲暖有些害羞:“不是我。”
雲徵把她抱到腿上:“暖暖,義父要和你說件事,幹娘有了小孩子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大公主也不許說,記得嗎?”
她乖乖的點頭,看兔子跑了趕緊下去抓。
容兕有孕這件事,除了武王府的人,就隻有玉西澤他們幾個人知道,誰都沒傳出來,就怕她這個時候被人算計。
所有事情拖到了五月底才有了眉目,宣帝讓禮部尚書送甯白遠嫁,并昭廢太子定陶回長安,至于出兵對抗黎淺一事,則交由了邊關的将軍,無需雲徵親自跑一趟了。
昭德聽聞容兕身體不适來看望,就特意說起過這些:“那日甯白來求我,哭的真是讓人心疼,她不願意遠嫁,可是拒絕不了,自從聽你說起那個楚清,我也覺得那個人并非良人,可惜皇命難違,堯堯被恙蟲咬傷的事我挺恨她的,可是看她現在如我當初一般婚不由己,便又有了感同身受的同情。”
“公主便是這般,享了天家的富貴無雙,便要賠上自己的一世,無人問是否願意享受,也無人關心是否關心。”容兕抿了口茶:“不過身爲唯一的嫡公主,皇上卻願意讓她遠嫁給楚清,也是唏噓。”
“誰說不是呢,嫡公主又如何,在皇上眼裏終究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昭德把玩着茶盞若有所思:“皇家親情,涼薄至此,不曆一遭便不知何爲心寒了。”
容兕笑了笑岔開話題:“這些日子暖暖時常過去玩,感覺如何?”
提起孩子,昭德笑意便溫柔了許多:“她乖巧聽話,隻是瞧她小小年紀就這般懂事卻也心疼,雖難辨真假,不過看着她們倆我便十分開心。”
“能有如此相像的人并不容易,興許就是了呢。”容兕拉着她的手:“你也别多想。”
昭德含笑點頭:“我到無事,就是你,好端端的怎麽吃壞了肚子,昨日我進宮太後還問起,說你若是真的不舒服,便讓太醫瞧瞧。”
“我...”容兕微微垂眼:“也是心結。”
“是因爲玉顯他們?”昭德歎了一聲:“也是債了,你們在這千防萬防,他們倒好送上門去讓人家算計,對了,我聽說玉淑被休了,她現在在哪呢?”
容兕撥了一下鬓發:“被我關起來了,省的她再出什麽幺蛾子,現在哥哥正忙着查案,她要是在添亂,那我就真要急死了。”
“這倒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