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鎮南王徹底啞火了,自鎮南王府在滇南立足,已有四十多年未發生戰亂,即無戰亂,自然沒有軍功。
雲徵笑了笑道:“皇上,李興懷的話或許不中聽,但卻是事實,臣爲皇上安危計,廢太子不同行,鎮南王不送親,臣便不出兵。”
“雲祁雙!”宣帝暴怒:“你在威脅朕。”
“臣不敢。”雲徵語氣平淡:“臣隻是防患于未然,盡一個臣子的本分。”
“好一個臣子的本分。”丞相擡手:“皇上,臣也認爲鎮南王應當交出滇南兵權,但武王也要交出手裏的兵權。”
雲徵早就料到老趙會這麽說,微微含笑問道:“丞相難道忘了大燕律法?武王一職,就是諸王中唯一可以執掌兵權的王位。”
“下官沒記錯。”丞相轉向他:“隻是大燕律法并沒有規定,武王必須執掌兵權。”
他這麽一說,宣帝立馬反應過來,仿佛抓到了弄掉雲徵兵權的好機會:“對,鎮南王上交兵權,那武王也該上交兵權才是。”
雲徵不慌不忙:“皇上,兵符并不在臣手裏,臣手裏也從來沒有過兵權。”
這一答,把宣帝和丞相弄了個措手不及,的确,當年他凱旋而歸宣帝下賜兵符,他根本沒要。
宣帝沉默了,丞相也沉默了,鎮南王卻不甘心的蹦跶出來:“皇上,武王獨掌兵權确實不妥。”
他早就想分了雲徵手裏的兵權,反正現在大家已經把話說開了,不就是開撕嘛,那就看誰更很,玉西澤和孟令于已經倒了,此時不臣宣帝不滿雲徵對他下手更待何時?
他的話一出口,宣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何嘗不想把雲徵手裏的兵權分了,奈何七年的齊燕大戰,朝廷辛辛苦苦選拔的武舉人才都成了雲徵的下屬,齊燕之戰結束後的武舉人才,他們隻秉持一個道理,順者昌逆者亡,以至于好不容易選拔上來的人要麽已就成了雲徵的人,要麽已經被他們弄去了偏遠之地。
眼下,宣帝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代替雲徵的人。
老太傅站出來:“皇上,臣有奏。”
這個時候有人打岔緩解尴尬,宣帝求之不得,立馬問道:“你說。”
“臣覺得,現在的将領都已經駐地滿了三年,該輪換了,何不趁着這個機會,連同滇南的将領一起?”
雲徵暗暗一笑:“臣願意輪換。”反正燕國由七成的将軍都是他的人,換就換呗。
隻是他願意,鎮南王就不願意了,滇南的将領現在都是他嫡系,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抱團在一起牢不可摧,若是答應亂換,那堅不可摧的局面就會被打破,但如果不答應,不就證明了他确确實實打算做點出格的事?
雖然這份心思大家都懂,可是雲徵一日不倒,他就不能承認。
“王爺,覺得如何?”老太傅直接問他:“可有不妥?”
鎮南王暗暗咬牙:“自然可以。”
明知是計,倒也不失爲一次機會,權利美色相誘,不管到滇南的人是誰,他都要把人拉到自己這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