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懷現在還病着,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隻能任由方寶和大啞把自己收拾利索弄進馬車。
爲了就近照顧他,孟令于給他安排的依舊是自己隔壁的屋子。
第二天還安排方寶在隔牆處砸開一個洞,以便她能随時注意到李興懷這邊的動靜。
早朝時說起今年大旱的事,在宮裏一耽擱就是一整天,下了朝她急急忙忙就往家裏趕,張作成追上來叫住她。
“大人,還有兩樁案子等着結呢。”
“你帶人在衙門等我,我兩個時辰後就過去。”
她急忙上馬離開,張作成奇怪了一下,卻也按吩咐去辦。
李業站在旁邊譏笑:“大理寺的事真是多,可孟大人的事也多呀,若是大理寺忙不過來,何不交辦長安衙呢?”
張作成看看他直接道:“長安衙隸屬刑部由大理寺監管,如何能越級代辦大理寺的案子?李大人别是離開尚書部太久了,把規矩都忘了吧?”
“你...”李業被揭了短處十分惱怒,張作成卻不想和他浪費口舌,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先去了大理寺。
孟令于趕回孟府立馬就去看李興懷,他在屋裏待不住,就坐在院子裏石凳上吹風,沒人陪他說話,他就隻能孤孤單單的坐着發呆。
孟令于瞧見就踹了方寶:“怎麽不去陪着說話?”
方寶委屈的不行:“不知道說什麽。”
好吧,能和李興懷聊得來的似乎隻有雲徵蔡柏達和玉西澤,偏偏他們三個現在都有事,沒辦法。
孟令于過去坐下:“養傷的日子,你都喝了什麽藥?”
“一些溫補的藥罷了。”李興懷咳了幾聲:“太醫說喝了烈藥就無事,隻是需要大補,所以祁雙送了好些補藥過來。”
“烈藥?砒霜?”孟令于站起來湊到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你張嘴我看看。”
李興懷放在膝蓋上的手一下子握緊:“爲何?”
“看看他們給你喝的烈藥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孟令于抖抖手:“張嘴。”
李興懷有些不自在,慢慢把嘴張開,心裏緊張的不行。
“舌苔發黑,還真是毒藥。”她有些窩火:“很多時候,巫蠱的确能用砒霜直接解開,隻是對身子的傷害極大,腐屍蠱懼毒懼火,他們說的烈藥就是摻了砒霜的東西,對身體的傷害極大,你喝了砒霜之後,他們不讓你再喝其他的藥,就是爲了讓砒霜之毒在你身體裏時間長一些,這樣才能殺死殘留的蠱蟲,不過那碗藥裏應該還有其他東西,不至于讓你毒發身亡。”
說完,她吩咐方寶:“去準備鹽水,每日讓李将軍漱口服用,另外他的飲食都用面食白粥,那些補身子的東西做夜宵即可,不要吃得太多。”
方寶應了聲去了,孟令于這才和李興懷解釋:“我不是大夫,但是也知道些法子,你身體消瘦應該是被烈藥傷了脾胃,吃再多的大補之物都沒用,溫補慢養才好。”
“好,聽你的。”李興懷又咳了兩聲:“你還沒吃東西,先去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