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淑在樓上看着,覺得她一定是忘了,沒辦法送去,隻能先帶回鎮南王府。
回到鎮南王府,她剛進院子,一個茶盞就飛過來砸在她頭上,玉淑被砸的眼前發黑,摔在地上緩了一陣才覺得一陣劇痛,擡手一摸,就是一手的血。
侯秉在門口坐着,看着她一臉厭惡,抓起手邊的茶盞還要砸,鎮南王妃及時進來。
“好端端的,怎麽又要打了?”
唐靜安忙把玉淑扶起來,看見她頭上的傷,拿出自己的帕子給她卻被玉淑婉拒,她拿了自己的手帕壓在頭上的傷口處止住血。
看見鎮南王妃,侯秉的臉色更難看:“我教訓自己不聽話的女人,嫡母插手隻怕不是很好。”
鎮南王妃看看玉淑說道:“她是玉西澤的妹妹,你多少客氣一些,動辄打罵,我們也不好和人家交代。”
一聽見玉西澤的名字,侯秉心裏的怒火更甚了,拳頭緊緊攥住,看着玉淑越發來氣。
鎮南王妃看看玉淑說道:“快去擦些藥,别怕他,有武王妃囑咐,他若再敢欺負你就來告訴我。”
進門這麽久,總算有人肯維護自己,玉淑感動的眼圈通紅,行了一禮回了自己屋裏。
鎮南王妃看了看侯秉,帶着唐靜安離開。
出了他們的院子,唐靜安狐疑的問道:“侯秉與玉西澤本就有仇,母親還特意提了玉西澤,那玉淑豈不是更要遭罪?”
鎮南王妃笑了笑:“侯秉把她打的越兇,她才會越依賴我,武王妃讓我好好照顧她,我也不能不幫這個忙,但是我總不能白白得罪了侯秉呀。”
唐靜安不吭聲了,有些擔心的看看身後的院子。
夜裏,玉淑的哭喊把半個鎮南王府都吵醒了,尖叫聲,打罵聲,砸東西的聲音,一直到半夜才消停。
一大早,唐靜安急匆匆的過來,徑直去了玉淑的屋子。
屋子裏一片淩亂,東西碎了一地,玉淑趴在地上,身上都是鞭痕,頭發也被扯下來了一大把,再看臉,臉頰高腫也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眼圈烏青,一看就知道是侯秉下了重手。
玉淑被打成重傷的事,還是玉顯上門怒罵容兕才知道。
雖然最近玉西澤帶着上官鸢去莊園小住就在他們隔壁不遠處,但玉顯沒膽子去玉西澤跟前吵吵,所以他甯願跑進長安城來找容兕吵吵。
容兕就坐在椅子上,安靜的聽着玉顯用一口書生酸話對鎮南王和侯秉一頓罵。
管家還怕玉顯太過激動誤傷容兕,所以帶着人一直守在門口。
等他罵完了,容兕這才示意丫鬟給他倒茶,慢悠悠的說道:“我和鎮南王妃說過了,讓她對玉淑照拂一些,但玉淑畢竟是侯秉的人,深更半夜在卧房動手,别人也顧不到。”
“那你把她接出來。”玉顯重重拍桌:“嘴上說有什麽用?她在鎮南王府多待一日,都會有性命之憂,你能安心嗎?”
“我自然能安心。”容兕語氣肯定的回答:“她現在是侯秉的人,我要怎麽把她帶出來,和離還是休妻?那之後呢?讓她出家爲尼還是養一輩子不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