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看戲圖得就是打發時間,看到精彩處說笑兩聲就停了。
一出戲将完,嬷嬷捧着冊子過來清她們點戲,誰也沒動,唐靜安直接把冊子轉送給容兕。
容兕也不推辭,拿起來翻了翻笑道:“就來一出《廂與》吧。”
隔壁的夫人疑問:“咦,這出戲倒是沒聽過,不知講的什麽?”
另一個夫人道:“說的不過是一個大家小姐落魄後嫁了人,卻被婆家苛待,後來小姐的兄長姐妹出頭了,嚴懲婆家的事,戲文寫的極爲精彩,曲調也好。”
“哦,這倒是讓人想聽了。”
她們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恰恰能讓這邊聽見,陪坐的其他王妃悄悄看看容兕和鎮南王妃,她們兩位卻依舊笑盈盈的在說話,倒是唐靜安聽了隔壁夫人的解釋神色尴尬。
玉淑聽了隔壁夫人的話就看向容兕,但容兕并沒有看她,反倒一直在和鎮南王妃閑聊。
玉淑收回目光搖搖頭,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多了,容兕自小就與自己不對付,她現在高高在上,如何會替自己出頭?
今日讓自己坐在她身邊,也不過是爲了羞辱自己罷了。
她無趣的擺弄這團扇,小白走到容兕面前小聲說了幾句,容兕的笑意漸漸收住,不等她說話鎮南王妃就沉了臉色。
“亂嚼舌根,也太過放肆了。”她把唐靜安叫來:“那邊有幾個丫頭說話不幹淨,你去看看都是誰家的,和夫人們打個招呼拉出去掌嘴,若是我們府上的,直接拔了舌頭,膽敢編排武王妃,着實不懂規矩。”
唐靜安點頭應了就去,玉淑一看想跟着去,容兕擡手按住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讓她坐着别動。
她什麽都不說,玉淑就更想不通了,而且唐靜安這個世子妃都去了,她卻坐在這裏,隻怕其他人越發會覺得自己不懂規矩了。
容兕端起茶盞慢慢喝茶,餘光瞥見鎮南王妃也沒什麽表示。
鎮南王妃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表面上是給自己出頭,其實就是打着自己的名義卻收拾其他家的丫鬟給自己樹敵,而她倒是博了個好名聲。
不讓玉淑去,也是因爲告狀的本來就是小白,玉淑要是跟着去了,隻怕都要以爲是她告的狀,那她以後就更别想過好日子了。
至于自己,那些人有不滿又如何?誰敢說出來?
她不怕,就算有麻煩也有雲徵頂着呢,有什麽擔心的?
第二場戲一開始唐靜安就回來了,容兕往周圍看了看,果然有好幾位夫人的臉色都十分不好。
容兕沒管,依舊淡定的看戲,戲一唱完她就走了,鎮南王妃照舊陪着,衆人都簇擁着她小心翼翼的離開。
玉淑拿着團扇站在角落不知所措,她都沒辦法靠近容兕把扇子還給她。
容兕出了門,小白提醒她:“小姐,你的團扇。”
“給她一個來找我幫忙的機會。”
她低聲說了一句繼續笑盈盈的和其他人客套,有剛才的夫人帶着丫鬟來賠罪,容兕也笑盈盈的安撫她們,并沒什麽怪罪,等她上了馬車,其他人才一一道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