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妃還不是靠着武王,沒武王,誰知道她是什麽人?”
她們嫉妒的嚼舌根,小白慢悠悠的走過來:“常笑,換了主子跟着,你這張嘴還是沒長記性。”
常笑輕哼着背過身子,小白看了她們一圈,來到玉淑面前見禮:“大小姐,王妃請您過去坐呢。”
“啊?”玉淑局促起來:“真的嗎?”
“是,您跟奴婢過去吧。”
雖然不喜歡玉淑,而且也不明白容兕爲什麽要把她叫過去,但小白還是客客氣氣的把她請了過去。
瞧着那些衣裳華美的夫人,玉淑越發局促。
自從進了鎮南王府,她沒添過一件好衣裳,現在身上穿的都是去年的衣裳,瞧着已經半舊,也沒拿得出手的首飾,和那些夫人比起來寒酸不已。
到了主位處,她越發難堪,低着頭都沒有勇氣看其他人。
鎮南王妃笑盈盈的道:“怎麽跑去那裏了,快坐下吧。”
玉淑渾身不自在,其他人身上的金簪玉環刺的她眼疼。
她一看見她們就窘迫,實在不想待在這裏。
她似乎能感覺到其他人正鄙夷的看着自己。
“到我身邊來坐可好?”容兕開口問:“我也許久沒有與你好好說話了。”
她的話讓玉淑詫異,不得不看過去。
放眼整個屋子,也隻有容兕穿着尋常,發間也隻有一支簡單的玉簪和一朵鵝黃色的絹花點綴。
她在梅花塢長大,向來不喜奢華,但饒是再怎麽尋常的打扮,大家也都小心翼翼的捧着她不敢怠慢。
畢竟對她而言,已經不需要穿着打扮來襯托身份了。
鎮南王妃笑道:“也對,你們姐妹二人,同坐說說話也好。”
小白看看容兕,機靈的把凳子放在她身邊,又過來扶着玉淑過去坐下。
坐在她身邊,玉淑越發不舒服,雖然她們打扮一樣素淨,可是身份的雲泥之别,讓她如坐針氈,總覺得身後的人都在議論自己。
“你過得可好?”容兕客氣的開口:“受了不少委屈吧?”
玉淑輕輕搖頭,别說鎮南王妃和唐靜安這個世子妃就在身邊,即便不在,她也不想讓容兕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
她不說話,容兕就隻能轉向鎮南王妃:“侯秉的性情隻怕不是很好,還望王妃多多照拂我姐姐一些,日後,世子妃也多來尋我玩樂才是,我家夫君與世子也有來往。”
唐靜安含笑應了,鎮南王妃笑道:“這是自然。”
容兕也笑了笑,回頭看看玉淑,笑意一淡靜靜的看着戲台。
玉淑猜不透她爲何要讓自己坐在這裏,緊張不安的隻能攥緊了手帕,目光一直盯着容兕手裏的團扇出神。
她穿着一身紅裙,拿的卻是一柄墨色錦緞團扇,上面還用銀線纏着白線繡了一朵玉蘭花,扇墜是一塊溫潤的白玉石,系着墨色的穗子,好看的不行。
瞧着瞧着,她漸漸出神,心思全然不在戲台上了。
“熱嗎?”容兕把團扇給她:“扇一扇吧。”
玉淑呆呆的接住團扇拿在手裏,卻是一下也不曾扇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