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鸢一直看着他,等他坐下來才慌張的收回目光繼續看着棋盤,語氣很輕:“很好。”
“許久沒聽見你說回去瞧瞧嶽父嶽母了。”玉西澤拿着折扇有些無措:“可想回去?”
“家中嫂嫂又大多都是遠嫁,瞧見我們母女和樂,會心裏難過的。”她放下一粒棋子:“而且夫君公務繁忙,也不用特意留下時間陪我回家。”
玉西澤找不到話了,尴尬的坐着,等丫鬟把茶端上來才借着喝茶掩飾。
喝完,他又問道:“這些日子沒什麽大事,可想去城外的莊子玩耍?”
上官鸢擡頭,眼中都是驚喜,可是卻又猛地一黯,搖搖頭口不對心:“不想去,似乎也沒什麽意思。”
發現她想去了,玉西澤立馬抓住機會:“這些日子無雨,城外莊子又靠近一條小河,倒是很涼爽,釣魚捉蝦,踏青采花都有意思。”
她很心動,卻依舊搖頭:“不用了,夫君公務繁忙,每日晚睡就已經很辛苦了,若是去了城外還要早起,日子一長會很累的。”
她客客氣氣的樣子讓玉西澤有點着急,把茶盞一放下定決心挪到了她身邊,擡手攬住她的肩道:“你若想去,這些都無妨,正好我也在城裏待煩了。”
瞅瞅他的手,上官鸢很不自在的動了動:“好,那就去吧。”
察覺到她的抵觸,玉西澤稍稍失落把她松開:“來人,去告訴阿翁安排人打掃莊園,明日,我與少夫人就搬過去住。
“是。”
丫鬟趕緊去安排,玉西澤回頭,上官鸢正捧着棋譜發呆。
“怎麽了?”玉西澤有些看不懂她的情緒:“不願意去?”
上官鸢小心翼翼的挪了挪:“不是,隻是夫君不覺得離得太近很熱嗎?我去那邊坐好了。”
她想要移過去,玉西澤直接一伸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拉回自己懷裏:“不熱,就這樣坐着吧。”
她抱着棋譜乖乖坐着不動,心跳如擂鼓,身子僵硬一點也不敢動,但微微拉聳的嘴角把她的不樂意暴露了出來。
“可還記得新婚夜我與你說的話?”
他突然問了這件事,上官鸢默默腹诽:哪裏是記得?簡直刻骨銘心。
他微微靠近:“我們成親一年了,也該行禮了,你覺得呢?”
上官鸢緊張的呼吸一滞,咬咬牙大膽的扭頭看着他:“夫君,我一直覺得,周公之禮當是兩情相悅時才好,現在,是否太早了?”
“嗯?”玉西澤看着她:“我們不算嗎?”
“不算。”上官鸢回答的很幹脆:“既不是情深如許,親密的事還是避忌些的好。”
不是兩情相悅...她對自己無心。
玉西澤臉色漸漸僵住,攬着她的手也尴尬的縮了回來:“也是。”
他坐不下去了,沉默了一會兒借口還有公務就走了。
玉西澤一走,丫鬟就有些擔心了:“公子主動來找少夫人,少夫人怎麽還把他趕走了呢?”
上官鸢重新捧起棋譜:“我已經占了名分,哪裏能再占着人?夫君是坦蕩君子,若是碰了我,即便不喜,也要一輩子在心裏留一塊地方牽挂着我,這對那個人不公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