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進門,似乎就沒聽見過這樣的笑聲。
玉西澤還是停下了動作:“走吧,去書房,還有些公文沒看呢。”
他背着手離去,小厮有些看不懂,瞧瞧關着的院門,可惜的跟着離開。
依舊是在書房待了一夜,但桌上的公文他動都沒動。
雲徵說要和上官鸢解釋清楚,但老成如他也不知道要怎麽去解釋才能不産生誤會。
他們年歲相差太大,成親這一年多,都在盡力摸清對方的喜好和性子,卻總是有着距離。
先前覺得沒什麽,可遇上要解釋的這種事情,玉西澤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上官鸢避開自己的原因是什麽。
不知道爲什麽疏遠自己,就不知道從何說起了,而且,他要怎麽去說?
他頭疼的厲害,握着折扇仔細思量着這個問題。
是該一臉正色的去解釋,還是語氣輕松的去?
太正經了會不會吓到她,她似乎很害怕自己。
但态度不端正,會不會讓她誤會自己在敷衍?
這一個問題就困擾了他一晚上,又是一夜沒睡,早上帶着疲憊去上朝。
蔡柏達照樣在宮門口的地攤前吃東西,見到他就八卦了一件事:“上官權宇的原配夫人自缢了,你可知道?”
“就因爲生了一個畸形兒?”玉西澤坐下來打了個哈欠:“上官權宇沒有擔當,他夫人也着實可憐。”
“誰說不是,白事也不辦,說是不詳,昨晚沒了,今天一早就用一口薄棺送出去。”蔡柏達語帶可惜:“他夫人的娘家今年年初才遷了外任,山高路遠的,否則上官權宇也不敢這麽做。”
玉西澤喝了口茶:“他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一心想着靠女人上位,自然是有用就當寶,無用就做草了。”
蔡柏達笑了笑:“話說四公主怎麽還沒出嫁?定親的時候不是說等及笄了就嫁人嗎?她和玉小妹同歲,去年就已經及笄了才是。”
玉西澤端起粗瓷茶杯:“指婚的那位驸馬爺被北州的事牽扯,吏部尚書把他貶了,在他爬起來之前,皇後可不會主動提出把四公主嫁給他。”
“北州的事牽連甚廣。”蔡柏達把最後一口豆腐腦喝掉:“話說如果不是侯秉傷了你,太傅也不會示意吏部尚書把牽連此事的大臣都被貶了,丞相和鎮南王費心培養的新力量,還沒開始蹦跶就被一鍋端了。”
提起太傅,玉西澤就想到了上官鸢,語氣微微失落下來:“太傅待我,的确極好。”
“那當然。”蔡柏達揶揄他:“最疼愛的小孫女的夫婿,必須得護着。”
吃飽喝足,他們趕着去上朝,下朝之後又去忙各自的事。
忙完公務回來,玉西澤沒看見上官鸢,不自知的往蘭苑走去。
院門不關着了,有伺候她的丫鬟在侍弄花草,上官鸢穿着家常的衣裳坐在廊下看着棋譜自弈。
玉西澤還在猶豫還不要進去,丫鬟就看見了,喚了一聲笑着行禮,驚了她,讓她看了過來。
都被發現了,玉西澤幹脆進去:“在這裏住的可還習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