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刮她的鼻子,雲徵笑盈盈的站起來,阿五大汗淋漓的沖進來:“少主,大驸馬的家人把大驸馬的屍骨運到了長安。”
雲徵笑意僵住:“現在呢?”
阿五咽咽唾沫:“孟大人不在長安,屍骨被長安衙拿走了,大理寺的張大人帶人去大理寺接屍體,卻被長安衙大官攔了回來。”
容兕着急了:“當初師傅查到了大驸馬的死因卻沒管,現在要是被其他人查出來,那大公主和師傅豈不是都要出事?”
雲徵好好想了想:“令于不在,無人能把長安衙的案子接過來,大驸馬的家人定會像先前那樣把所有的線索指向大公主,這樣,你讓人去告訴大公主一聲,他們能把線索都指向大公主,那大公主身邊的人也可以作證是他們居心不良,無論如何一定要先把事情拖着,不能讓長安衙直接定了罪,等令于回來了才行。”
“是,我這就去。”
阿五跑着去報信,容兕一瘸一拐的下來:“他們要是咬定了師傅包庇怎麽辦?”
雲徵看着她笑了笑:“你師傅不知道這件事,包庇從何而講?”
容兕懵了:“可是先前師傅不是根據大驸馬家人的口供寫了手劄嗎?”
“證據呢?”雲徵把她抱回去:“物證有嗎?人證有嗎?大驸馬的家人膽敢撺供誣陷公主和大理寺卿,可是殺頭的大罪。”
容兕愣住了,沉默了好半響才開口:“你們這樣,算不算是以權謀私?”
雲徵笑了笑:“算,這就是以權謀私,你要知道,在我們講證據公平的時候,其他人不講,既如此,倒不如在不違背良心的情況下多做些對自己有益的事,大驸馬的所作所爲,換做我是昭德也會這麽做,與其留着鬧心礙眼,不如直接送他早登極樂,這樣自己的日子也過的舒坦。”
容兕想了想點點頭:“我知道了,那我能做什麽?”
“你?”雲徵考慮了一下:“貌似你什麽忙都幫不上,好好待着養傷吧。”
容兕不開心了,噘着嘴和他鬧脾氣。
因爲玉坤寒的事,長安衙大官對孟令于十分痛恨。
他本想弄死玉坤寒一命抵一命,可是孟令于跑出來做主,單單用了一百杖和削官就放過了玉坤寒,這讓他心裏十分不甘。
這次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孟令于包庇的罪名,長安衙大官在連夜派仵作檢查過大驸馬的骨頭後就開始奏請提審昭德。
堂堂公主要到公堂受審,宣帝根本不答應,還是趙丞相說服的皇後,再由皇後去說服宣帝的。
提審當日,二皇子定淳奉旨旁聽,昭德和大驸馬的家人各執一詞,雙方在長安衙僵持住,不管長安衙大官擺出的證據是什麽,昭德都按照早已準備的說詞滴水不漏的回答了,當着定淳的面,長安衙大官又不能對她威逼利誘,這次公審隻能草草結束。
過後宣帝還親自問了二皇子定淳公堂上的事,得知昭德應答有度,心裏也放松了不少。
公主若是惹上了殺夫的名聲,那皇室的臉面可就丢幹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