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着太後皇上的面,但他就是吩咐了,林嬷嬷看見容兕和小白被用刑,早就氣懵了,哪裏還管常在嘴裏提的規矩,立馬出去叫上王府随行的人一同去找。
皇後拍案怒斥:“雲祁雙,你敢矯诏,來人,把那個老奴抓回來。”
“我看誰敢?”
他抱着容兕站在營帳之中,略微低沉的四個字,硬生生把皇後的怒斥壓了下去。
宣帝臉色鐵青,緊緊抓着扶手怒視雲徵,幾番容忍,目光落在手邊的長劍上。
伸手,正要拔劍,帳外就是一陣淩亂的腳步。
“末将等前來聽令。”
宣帝愣住,皇後也面色驚恐,太後依舊神色從容,隻是停滞撚動佛珠的手暴露了她此刻的不安。
他們說的是末将不是微臣!
聽的是将令不是聖旨!
“怎麽?你想把醜事鬧大?”太後的眼睛暗藏殺機,看向雲徵幾欲目光化刀:“威逼皇帝,有違你雲家忠義之風。”
“太後說笑了,本王出生時雲家長輩已亡,無緣領略長輩們的忠義風采,倒是在宮裏獨得一份熏陶,以至于隻懂一個簡單的道理,那就是有權有勢,就可以爲所欲爲。”他微微偏頭:“尋四位嬷嬷進來。”
說完,沒一會兒就有其他将軍家裏同行的嬷嬷進來,雲徵把容兕和小白交給她們:“仔細些,着太醫細細查看,若有不妥,直接割了腦袋。”
能跟着随行的嬷嬷都是經曆過風浪的,沒被營帳裏面的陣勢吓到,認真應下帶着她們小心出去。
把手背在身後,雲徵已經站立在營帳之中,他不做過多辯解,隻是耐心的等着林嬷嬷回來。
太後看了看宣帝和皇後,對他們兩人的浮躁十分不滿:“都坐下,這事的确該查不清楚才是,否則有傷君臣之誼。”
宣帝的臉色越發難看,他和雲徵早已沒了君臣之誼,和外面那些将軍也沒有了。
他們一家三口越是憋屈難受,雲徵也覺得痛快。
欺負死你你也不敢還手,這感覺可還喜歡?
他一個人的氣場蓋過了宣帝三人的氣場,跪着作證的宮人一個個瑟瑟發抖,其他宮人也沒有一個敢說話,鴉雀無聲,都在緊張的等着林嬷嬷回來。
“太後。”帳外的禁軍出聲:“嘉和郡主有事求見。”
太後想了想,微微颔首,蒼溪趕緊道:“請進來。”
嘉和快步進來,看了雲徵一眼先行跪下見禮,然後立馬說道:“太後,臣女聽說有人冤枉武王妃,所以立馬趕來,昨日山花浪漫,臣女采摘山花時曾見到武王妃,後來又在圍場與武王妃一塊喂了馬,傍晚時分與武王妃一塊回的營帳,臣女的營帳在武王的營帳之後,親眼看着武王妃進帳的,若是武王妃還能跑去泉眼處,這時辰上也對不上呀。”
她跑出來作證,那些宮人本就不清不楚的證詞徹底沒了價值。
德安驚恐的擡頭一看,正好與低頭的雲徵對上,渾身一個激靈,臉色蒼白的跪爬過去宣帝跟前:“皇上,皇上饒了奴才,奴才也是實話實說啊皇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