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碗大口吃飯,顯然被這個事情驚到了,孟令于笑的停都停不下來,吃完飯還準備和李興懷喝喝茶聊聊天,結果他非要說自己還忙先走了。
瞧他走的幹脆利索,孟令于很确定自己把他驚着了。
知道孟令于斷袖後,李興懷堵得抓心撓肝,他很想找人分享一下這個秘密,可是雲徵不在長安,其他人他又不敢亂說,隻能自己憋着,平日裏看見孟令于也繞道走,盡量離她遠遠的。
十月中旬,圍場傳回消息:大皇子落馬,傷重回京。
自從新科武狀元狎妓的醜聞被雲徵他們捅出來後,大皇子就沒爬起來過,他落馬受傷這事,也沒在長安激起太大的風浪,隻是接下來的事就讓人有些玩味了。
因爲大皇子是爲了替宣帝獵一頭鹿補身才落馬的,所以宣帝心裏愧疚,得知他府中愛妾病重,要給他在未嫁女中擇一位新的側妃。
吃飯的時候玉西澤把這件事說笑一樣講出來,上官鸢聽完就氣呼呼的低罵:“愛妾還病着就有心思納新人,這也算是愛妾?”
玉西澤笑看着她:“幸好這是愛妾,這要是正妻病着就納新人,是不是怨氣更大?”
“那是自然。”她憤憤不平:“隻怕還得氣死。”
玉西澤來了興趣:“那若是你遇上這樣的事呢?”
多嘴一問,隻是起了玩鬧的心思,先前還覺得她溫柔娴靜,但現在似乎也有些暴躁的小脾氣了,所以玉西澤才很好奇她會怎麽辦。
隻是上官鸢會錯了意,稍稍一怔,不開心的戳着飯碗哼哼唧唧:“夫君想納妾就納吧。”
自己沒說要納妾啊?怎麽突然這麽說呢?
而且這個态度,是不介意自己納妾?
玉西澤笑不出來了,默默的吃了飯依舊去了書房看書。
上官鸢也不開心,她總覺得玉西澤是在暗示自己他想納妾了,加上這幾日他都躲着自己不回屋睡覺,上官鸢甚至覺得他有了外宅。
越想越難受,這些事她去告訴昭德肯定不合适,幹脆給容兕寫了信。
收到她的來信時,容兕正在圍場的馬場駕馬飛奔。
一身勁裝,一匹棗紅色的大馬,她抓緊馬缰不敢松懈。
雲徵抱着半個大西瓜坐在圍欄上一邊吃一邊朝她喊:“不用怕,摔下來躺兩天就好了,放心大膽的跑。”
他這麽心大,連馬場的侍衛都看不下去了,小心的在旁邊看着,生怕容兕真的摔下來。
雖然說着簡單,雲徵卻一點也不敢松懈,一直盯着容兕。
看她在馬場飛奔,不遠處的甯白就不開心了,丢下手裏投壺的羽箭跑過來。
“表兄。”她隔着欄杆伸手拽住雲徵的衣裳:“我也想騎馬,你帶我騎馬好不好?”
雲徵瞅瞅她,把自己的衣裳扯出來:“不好。”
汝陽阿菀伴着嘉和三人一塊過來,見甯白吃癟了,汝陽幸災樂禍的撇撇嘴,嘉和神色端莊,阿菀與她無異。
甯白覺得丢了臉,又去拉雲徵:“表兄。”
她刻意撒嬌,雲徵直接黑了臉:“公主定親了也規矩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