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滾下了眼淚,容兕聽她說着都心疼:“皇後确有不妥,以後慢慢收拾她,但現在治好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我着人回去打聽了,倒是尋了些偏方,等大夫們瞧過了就給孩子用。”
昭德點點頭,趴在她腿上忍不住哭起來。
在大公主府守了五天,上官鸢每日都來,瞧容兕一日日憔悴下去,立馬把她攆回家,自己留在公主府陪着昭德。
多日未睡,剛在小榻上坐下就沒了意識,等再醒來,雲徵就在身邊守着,見她醒了,趕緊給她揉揉肩膀胳膊。
“可要再睡一會兒?”
容兕搖搖頭,蹭起來靠着引枕:“好累呀,渾身都酸。”
“又有幾個大夫去了大公主府,孩子會沒事的。”雲徵把水給她:“你也好好休息,别弄得自己也生病了。”
一杯水下肚,容兕的精神好了一些,“玉大人可好些了?”
“醒了,他也算是命大,已經能下床了,隻是玉淑不會照顧人,一日三餐都要去買來吃,玉坤寒還無肉不歡,估計你給的那些錢用不了多久。”
容兕頭大扶額:“那可是五十兩黃金啊,但凡自己動手種些瓜果蔬菜,學着弄幾道小菜,也足夠他們生活十年之久了。”
雲徵笑了笑,坐在床邊給她剝葡萄皮:“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日子過慣了,你還巴望着玉淑自己種菜?再說,楊氏自己都不會理家,又沒請嬷嬷教導玉淑,你覺得玉淑會?”
容兕被問住了,皺着鼻子‘啊嗚’一口吃掉他喂過來的葡萄,認認真真的想了一會兒才問:“你是不是又想說我不該一下子給他們那麽多錢,應該一個月或者幾天這樣給?”
雲徵唇角一勾沒說話,容兕立馬拉下臉:“馬後炮,每次等我做了才說。”
“你做之前我說了你也不見得聽。”雲徵又給她喂了一個:“而且你一次給也挺好的,一個月一個月或者幾天幾天的給,照玉淑敏感脆弱的心思,又覺得你在施舍,她會更恨你。”
被他這麽一說,容兕更郁悶了,吃着自己最喜歡的葡萄都覺得不開心。
她窩在府裏好好睡了兩天就又去了大公主府,也沒心力去管玉顯他們了。
能辦到的她都已經辦到了,過多的照顧也不敢,生怕應了雲徵的提醒。
被恙蟲咬到在民間較爲常見,幾位大夫比太醫要有經驗的多,昭德也沒有那麽忌諱,即便是偏方也敢給孩子用,隻求一線希望。
服了五六天的藥,孩子的高燒終于退了,隻是耽誤太久,人有些癡傻,呆呆的瞧着昭德,神采都沒有半分。
即便如此,昭德也歡喜壞了。
連日照顧,她們都累得不行,各自回府去補覺。
上官鸢到家的時候玉西澤還沒回來,她也懶得換衣洗漱,打算在桌邊坐一坐就好,結果直接睡着了。
午後醒來,守在旁邊的丫鬟趕緊過來扶她:“小姐醒了。”
一看自己躺在床上,上官鸢有些糊塗,她記得自己隻趴在桌上睡着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