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懶洋洋的撲過來:“我找不到好玩的事情做,師父現在都不把卷宗給我看,大公主又帶着孩子去了國寺。”
她總是來蹭着自己,雲徵隻能先把書放下:“你是想讓我告訴林嬷嬷,許你出去玩?”
容兕眼巴巴的看着他:“你就說句話,我會小心的。”
雲徵笑了笑:“侯秉受刑的時候殘了,這筆賬鎮南王一定會算在我頭上,你現在出去,難保他不會把你丢進護城河,想想你自己被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啃得骨頭都不剩的...”
容兕抄起引枕蓋他臉上:“你不吓唬我會死嗎?”
雲徵靠在小榻上把引枕拉下來:“我在和你說真的,現在别随便出門,因爲真的不安全。”
“我就出去一天,走一走就回來了。”她賴皮的撲上來:“不,一個時辰,溜達一圈就行了。”
瞧她可憐巴巴的求自己,雲徵心軟了:“那好,明日我下朝了帶你出去走走。”
“等你下朝啊?”她又不情願了,趴他身上扣啊扣:“你這樣,我總覺得你在遛狗。”
雲徵無語了:“行行行,你願意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出去,不過一定要讓人跟着,玩夠了就回來了。”
“好。”
她立馬來了精神,颠颠的跑出去,不一會兒又颠颠的跑回來,踢飛鞋子蹿到雲徵懷裏繼續看話本子。
“我和林嬷嬷說了,你讓我明天出去辦事,等下她要是悄悄問你,你記得圓謊呀。”
這話說得心安理得,雲徵卻什麽都不想說了,看了會兒書覺得沒意思,幹脆偷瞄她的話本子上寫了什麽。
小白跑着進來:“少主,阿五哥哥回來了。”
雲徵動手翻了一頁:“他給你好吃的讓你進來喊我出去?”
“嗯,”她摸摸頭:“少主你快去吧。”
雲徵笑了笑,放下容兕出去,阿五就在院子裏等着。
“如何了?”
阿五交上來一本冊子:“置辦了五個大莊子十個小莊子,另外良田置了二十四垧,旱地置了十二垧。現在都已經挂出去了,詢價的人不少,田莊的老闆說可以再等等,價錢高了一并賣出。”
雲徵想了想:“北州的地不着急,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你去找阿九,幫他那事情都辦妥下來。”
“是。”阿五應下了:“對了少主,侯擎讓我帶了信回來。”
他把信給雲徵,侯擎的意思也很簡單,他不在滇南多年,缺少經營又被鎮南王刻意打壓,雖然現在侯秉不在滇南了,但是侯秉的幕僚都還在,他在滇南行事處處被掣肘,但如果雲徵能幫他,那他就能把滇南收服在自己手裏。
看完信,雲徵把信收好:“侯擎有野心,但我并不覺得他能收服滇南,搞不好還會在滇南弄得灰頭土臉。”
阿五有些吞吐猶豫:“可這次在北州,侯擎比忠義王出力。”
“但是軍饷依舊沒着落,還不是戶部給的?”雲徵把信撕碎:“出力了卻沒有成效,也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