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樣嘛。”她又喝了小口:“等會兒我要是一身酒味被林嬷嬷聞到了怎麽辦?”
她盯着雲徵,眼睛看看酒杯又看看他,鼻孔哼哼了兩聲暗示他,雲徵默默的吃了口肉,十分不情願的拿起酒杯,沾了沾裏面的桂花酒在自己身上灑了一遍。
容兕這才滿意:“是你喝酒了,我隻是累了沒精神。”
找到合适的理由,她的膽子就更大了。
雖然她酒品不差,喝多了也不會胡鬧,但看看那堆東西,雲徵還是不許她喝多。
他就兩隻手,可沒本事抱個人再搬一堆東西。
容兕也知道分寸,解了酒蟲瘾就不喝了,老老實實的吃飽肚子跟着雲徵繼續溜達。
街上的人更多了,雲徵被擠得受不了,尋了個賣苦力的少年,把東西給他,給了他一兩銀子,讓他送去武王府,得了這麽多錢,少年立馬抱上東西去送,雲徵也算是松了口氣。
容兕讨好的給他揉揉胳膊,笑嘻嘻的挂着他繼續往人堆裏擠。
走着走着,一個大肚子的女人直接撞在了容兕身上,有雲徵護着,她到沒事,大肚子的女人拉了她一把,也沒事。
“這位夫人。”對方懷有身孕,容兕還是挺擔心了:“你沒事吧。”
大肚子的女人費力站好,扶着腰感激的看着容兕:“多謝姑娘。”
雲徵看了看容兕手背上被指甲抓出的血痕十分不滿:“今日人多,夫人身體不方便,還是别出來走得動的好。”
他陰着臉帶着容兕,心疼的替她吹吹問她疼不疼,容兕搖搖頭,還怪他太兇了。
他們倆在人流中消失,大肚子的女子這才奇怪的看了看自己手裏團起來的蠱蟲。
控制心神的蠱蟲竟然害怕她,這是爲什麽?
難不成她身體裏有蠱蟲了?
看了看容兕離開的方向,大肚子女人遲疑了半刻就趕緊離開了人流湧動的大街。
夜裏回家,雲徵用一身酒味掩蓋了容兕偷喝的事實,騙過了林嬷嬷把人都打發走,這才找出藥酒替她擦拭。
“那個女人看着就奇怪,你瞧瞧這手,這指甲抓痕我看着都疼。”
容兕窩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嘟囔:“也不是很疼。”
擦好了他把東西收緊櫃子,也過來坐在床上:“今日中秋節,再過幾日大舅哥就到長安了,這下你可放心了?”
“放心了。”容兕吹吹自己的手背:“雲哥哥,你讓蔺蕭圍了鎮南王府那麽久,什麽時候撤人啊?”
“等侯秉到了長安就撤。”雲徵捏捏她的耳朵,順手把她的碎發梳理到耳後:“滇南是燕國的心腹大患,割地爲王的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把侯擎當做質子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鎮南王該做什麽還做什麽,所以我想把侯秉扣下,雖然侯秉不一定能讓鎮南王顧忌,但他比侯擎有用多了。”
容兕點點頭:“可侯擎是世子,萬一鎮南王是在演戲騙你們,其實他是想讓侯擎回滇南呢?”
“鎮南王妃不是在長安嗎?”雲徵靠在被子上:“鎮南王府的關系其實挺奇怪的,要是和你細細說,隻怕你會覺得繞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