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兕蒙圈的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流鼻血了,暖洋洋的鼻血讓她隻聞得見血腥味。
雲徵又跑去倒了水過來,沾了些拍在她的後頸:“好端端的怎麽流鼻血了?”
容兕捂着鼻子心虛的哼哼:“可能是太幹燥了吧。”
“那就多喝點水。”雲徵沒起疑心,又去倒水:“明天多喝些涼茶,大概是上火了。”
“哦。”
等鼻血止住,雲徵這才又躺下,快馬趕回來,他累得不行,急需睡一覺養精神。
展開胳膊看着容兕,那意思非常明顯了。
容兕思考了一下,動手把他的衣服整理的規規矩矩,然後才鑽進他懷裏。
他要給容兕辦生辰,武王府又開始忙碌,采辦打掃發帖設宴,武王府的人忙得團團轉,小白和林嬷嬷都去忙了。
沒人幫忙,給容兕擦頭發這事雲徵就自己動手了。
坐在廊下吹着風,她的頭發濕漉漉的垂在腰間,雲徵坐在她對面,看着她把蜂蜜倒在碗裏,又把研磨好的何首烏漿汁也倒進去,再加點牛乳,仔細的攪成糊糊。
湊上去聞了聞,雲徵有些好奇:“用這個擦頭發?”
“是呀。”她仔細的攪拌着:“把這個仔細擦在頭發上,用沾了水的絲綢把頭發包住,等一刻左右取下,再用清水沖洗幹淨就好了。”
好麻煩!
雲徵沉默,等她弄好了就把碗拿過來,拿着梳子沾了沾小心翼翼的給她梳,他不會包,容兕就自己動手,雲徵閑着沒事,去拿了葡萄出來給她剝皮。
“還是這種日子悠閑,不争不搶,慵懶散漫。”他把葡萄遞過去:“就是缺一兩個小東西。”
容兕手都沒擡直接張嘴接了:“什麽小東西?”
“就是...算了。”雲徵笑了笑:“遲早會有的,也不急。”
他自己也吃了一顆,歪在廊下,用胳膊肘撐着身子,吹着風,心裏開始琢磨另一件事。
回來的路上,他已經接到了李興懷的信,堂堂鎮南王府竟然拿不出十五萬兩的軍饷,這是侯擎從鎮南王府老仆嘴裏親自撬出來的話,他們打聽了很久,才發現鎮南王在滇南周圍大肆買地,并以家中奴仆的名義建房,雲徵沒有親眼看到,但也能猜出鎮南王是想幹什麽。
他想收攏民心,割地爲王!
這次瘟疫多少人無家可歸,廢太子定陶去巡視了一圈一點實事沒幹,百姓繼續流離失所,隻怕早就怨聲載道了,這個時候鎮南王傾盡家産光明正大的買地建房,不用強權就算了,還是爲了給百姓們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百姓們自然趨之若鹜。
有人,自然就有錢了,而且還能有兵力。
打着赈濟百姓的名義收攏人心,也就定陶看不出來,不管就算了,還不說,回來張口閉口都是各位王爺,半點不提百姓如何,要不是李興懷他們親自去滇南看見了,隻怕長安城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但現在知道了,告訴宣帝估計也不會起多大的作用,鎮南王口頭上認個錯這事就不會繼續追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