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兕覺得林嬷嬷有點小題大做了:“就一支簪子,就算被人撿到,也沒人知道是我的呀。”
小白也覺得是這個道理,林嬷嬷卻還是不放心,立馬去和管家商量。
小白壓低了聲音問容兕:“林嬷嬷是不是太慌張了?”
容兕贊同的點點頭:“就一支簪子罷了,真的被人說閑話,我不認不就行了?”
她們倆實在想不透,等了一會兒不見林嬷嬷回來,幹脆放下羅帳先睡覺。
昭德找到了女兒,宣帝和皇後的反應很平淡,但是太後着人送了好多東西去,昭德更是日日陪着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給補償給那個孩子,并且求了太後,給這個孩子上了皇家玉碟。
定陶的事孟令于已經查清楚了,竟然還真是定陶所爲,鎮南王并沒有冤枉他,證據确鑿,大理寺也不能說什麽了,隻是孟令于也挺緊張的,鎮南王能翻找出往年的案子對付定陶,并且能一次把他拉下馬,手段可比他們高明太多了。
五月底,昭德的公婆突然來了長安,奏請宣帝要見一見自己兒子唯一的血脈。
容兕去找上官鸢唠嗑的時候還說起這事,上官鸢就把自己知道的事說了。
“公主回來了半年,驸馬家裏一封信都沒有,這次聽說孩子找到了才趕來,公主不想讓他們見,說是孩子走失之前,他公婆沒少給臉色縱容小妾,可是皇後娘娘說畢竟是長輩,不能和長輩記仇,硬逼着公主領着孩子去見了,結果他們東問西問,把孩子都吓哭了,惹得公主大怒,呵斥了一頓。”
“皇後娘娘就是說的容易。”容兕把闆栗切開:“孩子不見的時候她不管,現在孩子找着了,不關心就算了,還裝什麽聖人啊?這樣的公婆,公主實在沒必要再管了。”
上官鸢拿着勺子把闆栗挖出來:“其實我挺心疼公主的,你可沒看見她對那個孩子的好,真心是愛護至極,我自小也是母親的掌上明珠,可是一比較,卻也慚愧。”
“那麽多年的虧欠,自然是想好好彌補了。”
弄了一大碗闆栗粉,她們這才去廚房做點心打發時間。
夏夜無事,一塊在廊下納涼,學着玉西澤那樣準備一壺清茶席地而坐,看着夜風撩過垂柳。
容兕懶散的搖晃着腳丫子:“嫂嫂,你可想去外面看看?不是這四方宅院之外,是長安之外,燕國之外,甚至中原之外。”
上官鸢搖搖頭:“不想。”
“爲何?”容兕不解:“困在四角宅院中,你就不悶嗎?”
“不悶呀。”她吃了塊點心:“你哥哥挺有趣的,他會下棋,會吹笛,會畫畫,也會給我講一些奇聞異事,倒也不覺得悶。”
“......”容兕沉默,這不是她認識的玉西澤。
她認識的玉西澤就是一個閑着隻會煮茶喝的悶葫蘆。
似乎察覺自己這個時候提玉西澤不合适,上官鸢立馬改了口:“有時候我也想出去外面開開眼界的,可是想想外面的人心險惡我就不敢出去了,身處後宅偶爾與人來往,見識到的人心和人性就足以讓我膽寒,我哪裏還敢去見識更多的?讓自己困于一方宅院其實也不是不好,最起碼能少了許多的煩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