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的揮揮手把他送走,轉身容兕就餓了,一邊難受,一邊吃掉一個大肘子。
雲徵離開的第一天她還有點不習慣,晚上還有點睡不着,第二天就緩過來開始作天作地。
玉西澤和雲徵都不在家,她們沒了管束,出門溜達偷偷煮酒幹了個遍,嬷嬷要挾她們說要給玉西澤寫信告狀也沒作用,她們照樣該幹嘛幹嘛,還把昭德拉下水,在她的公主府喝的伶仃大醉。
無法無天的鬧了半個月,端午節的宮宴都因爲身上長了酒疙瘩沒去。
五月長安不下雨,天氣晴朗,她們換了新作的夏衫,舒舒服服的躺在竹椅上在院子裏的大樹下納涼,手邊擺着點心茶果,還請了一個琴師彈曲。
昭德來串門的時候瞧見,對她們倆無語透了:“真是會享受,當真是不出門就不關心家外事了。”
上官鸢拉下臉上的帕子笑彎了眼睛:“我們給公主也留了一張竹椅,公主也來。”
她招招手,立馬就有人搬了一張竹椅出來,昭德笑了笑,卻沒去坐:“我來,是告訴你們兩件事的,一件,是南府給宮裏送了一批小戲女,過幾日,太後親自設宴,你們端午就沒去,這次是一定要去的,準備好,另一件事,汝陽郡主和四公主甯白都要定親,連同三公主阿菀的事,也要定下,我見過名單,玉西澤和雲祁雙,都在候選之列。”
她們倆立馬蹿起來:“成過親的男人還有人要啊?”
昭德:“......”
這話聽着好奇怪!
上官鸢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夫君年紀那麽大,應該沒人看得上了吧。”
“哇!”容兕大叫起來:“嫂嫂你也覺得哥哥年紀大對不對?他都快三十了,真的好老,雲哥哥也一樣。”
昭德再次:“......”
你們的關注點是不是跑偏了?
還有,玉西澤才二十七....好吧,是快三十了,不過,這算什麽老?你們倆能不能别瞎說?
她們倆把話說到一塊就開始瞎興奮,昭德完全插不上嘴,甚至還有等玉西澤和雲徵回來後告狀的心思,最後實在聽下去了幹脆走人。
說自己夫君的壞話都能這麽興奮,這兩丫頭果然是被寵壞了。
太後設宴那天,她們都去了,趁着夏夜,太後圖涼爽,就在荷花池邊設了座,各家夫人閨秀攏在太後身邊,細細的聽着小戲子咿咿呀呀的轉唱腔,這是女眷的宴席,宣帝并不過來,但是讓人送了好些煙火過來助興,就堆在池邊。
老人喜歡的折子戲,容兕一點都不感興趣,好在她離太後稍遠,不用心聽也沒事。
昭德離她稍近,眼睛卻直愣愣的看着亭子裏的那些小戲子出神,手裏的團扇随意搭着,心思都飄遠了。
“公主。”容兕輕聲喚她:“怎麽了?”
昭德稍稍一驚回了神,扯起嘴角笑了笑:“沒怎麽,隻是瞧見那群孩子,有些出神罷了。”
看着她,容兕一下子明了,這些小戲子大的不過七八歲,小的才四五歲,的确與昭德走失的女兒差不多,怕是她又想起自己的女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