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鸢這樣想了想,剛要開口玉西澤就動了動,往紅綢看了一眼,然後轉向她。
距離上次見她已經好幾個月了,玉西澤對她還真沒多少印象,隐約記得是個小女孩,今日離得那麽近,再看還是個小女孩。
“我問過嬷嬷,新娘成親當日是不能吃東西的,你可餓了?”
他突然開口,聲音和那日在山道上聽到的一模一樣,上官鸢垂首局促的搖搖頭,過了一會兒又老老實實的點頭。
一整日滴水不進,她早就餓了。
玉西澤站起來:“那就先吃些東西吧。”
被綁在一起了,他站起來,上官鸢也必須站起來。
餓了一日,她現在覺得吃兩口點心也挺滿足的,正打算去拿兩塊桌上的點心,結果玉西澤卻走向櫃子,打開,把早已經準備好的食盒拿了出來。
“點心吃不飽還噎人,這裏面是烤好的肉幹和肉凍,不知道你喝不喝酒,所以備下了一些米酒,雖然涼了,可也比吃點心強多了。”
把盒子放在桌上,他端坐在旁邊不說話了,腰背挺直,讓上官鸢非常有壓力。
細心是細心,但感覺像教她識字的先生,一臉嚴肅。
不過上官鸢餓急了,拿了一小塊肉凍,小心的咬了一口看看玉西澤,見他依舊面癱,立馬一口吃下去再去拿肉幹。
雖然嬷嬷再三交代洞房的時候不能吃東西,就算是吃也要注意儀态,可上官鸢現在管不了這些了。
她餓的肚子都癟了,再不吃點東西可能就要暈過去了。
她吃的随性,玉西澤也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估摸着她差不多吃了個半飽才開口:“有些事,我想與你說清楚,以免你誤會多想。”
他這麽認真,上官鸢咬着肉幹不動了,腮幫子鼓鼓的看着他。
“我們既然成親了,那日後就是夫妻,既是夫妻,以後在一起的日子不會少,你還未及笄,年紀尚小,今夜我們不行禮,等你及笄後再行禮,可好?”
上官鸢愣住了,看着一本正經的玉西澤,鼓鼓腮幫子微微有些抽搐。
雖然是夫妻,但這種事情敞開了和她商量,她還是挺羞澀的。
憋了好半天,上官鸢才難爲情的擠出一句:“...夫君做主就是。”
她一聲‘夫君’,玉西澤明顯僵了一下,幹咳了一聲幫她倒了杯米酒:“那你慢慢吃...要是不夠就吃些點心。”
發現他往食盒看了一眼,上官鸢也瞄了一眼,瞧着都快見底的食盒尴尬了一下,默默地把手裏的肉幹塞進嘴裏。
似乎察覺到她的尴尬,玉西澤默了默道:“能吃是福。”
上官鸢:“......”
她有點噎!
吃飽了,就該睡覺了。
爲了阻止新人洞房的時候各睡各的這種事情發生,喜娘們早就有了經驗。
一隻枕頭,一床被子,這麽冷的天,不擠一塊躺着都不行。
身邊突然多了個人,玉西澤根本睡不着,被綁着的手不能亂動,他隻好用另一隻手遮住臉靜悄悄的躺着。
上官鸢也睡不着,窩在被子裏看着帳頂發呆,幹巴巴的躺了小半個時辰,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