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羅着小厮把馬車護好,還立馬告訴了上官府的人,把他們也吓得急急忙忙收好馬車,上官鸢的教養嬷嬷還鑽進馬車陪着她。
待在馬車上,容兕全身都在發抖,心裏對那個張小姐充滿惋惜,也對那個行兇的歹人恨得咬牙。
國寺出了這麽大的事,方丈親自處置,山路上馬車太多,根本沒辦法掉頭下去,也沒辦法上山,所有人都堵在了這裏。
過了三四個時辰,才有馬蹄聲趕來。
上官鸢待在馬車裏,同樣也是心神不甯,車外有許多人駕馬而過,她不敢推開車窗看一看,嬷嬷也不讓。
有人勒馬停在了車邊,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男子在車外開口:“不用怕,長安衙的人已經來了。”
上官鸢愣了一下,一時間想不起是誰,還是嬷嬷小聲提醒她;“是玉大人。”
“玉...”她忙挪過窗邊,也不開窗,想了好久才出聲:“好。”
她不知道要說什麽,玉西澤也沒出聲,坐在馬上一直待在車外,上官鸢知道他沒走,倒也慢慢的不害怕了,隻是緊張一過,又有些難爲情。
車窗上的明紙,隐約可看見外面的影子,玉西澤雖然是文官,卻一點也不單薄,寒冬時節,穿着墨色大裘,立在馬上倒也氣勢淩人。
容兕的馬車就在上官鸢前面,剛才雲徵一來就上去過了,所以玉西澤也不擔心,往後看了看,也已經有城防營的人在四方守着。
這麽多官家小姐,由不得城防營不緊張。
前面有些亂,小厮跑着回來:“公子,賊人抓住了,是城防營的謝安,幫兇是國寺的兩個和尚,也被抓住了,城防營的統領高密,差點一腳把謝安踹死,武王爺已經着人把謝安和幫兇一同押回長安,另外張小姐傷重,沒挺過來,殒了。”
“哈!”上官鸢聽見了小厮的話,輕呼一聲立馬捂住嘴,心裏爲素不相識的張小姐一陣惋惜哀歎。
玉西澤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也不上前去看,依舊待在馬車外面,聽見車裏的驚呼,眼睛稍稍一動,卻也沒說什麽。
上官鸢也不過是個未及笄的小女孩,不忍理所當然。
前面有人駕馬返回,大喊着讓所有人調轉馬車下山。
出了這樣的事,祈福是不可能了,還是早些回家更好。
昭德也從前面回來,上了馬車等着下山。
後面的馬車慢慢的掉頭,雲徵也回來了,和玉西澤打了個招呼,也騎馬待在容兕的車外。
容兕沒有上官鸢那麽拘束,知道雲徵在外面,大方的推開車窗看着他。
“那個張小姐...怎麽辦?”
雲徵直挺的坐在馬背上:“隻能入土爲安了。”
容兕不解:“爲何要葬在國寺?”
雲徵臉色沉凝,像是對她想知道的答案萬分厭惡,搖搖頭另外道:“山風傷人,快躲進去,等到了家再說。”
他不願意說,容兕就知道自己問不出來什麽東西了。
雖然雲徵寵她,可是他不想說的東西,不管容兕用什麽法子他都不會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