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容兕就不知道怎麽接了,難道要承認自己真的很好看?
昭德也沒想着讓她回答,端起茶抿了小口:“多年不見,雲祁雙還是那麽混賬嗎?我雖不在長安,但也聽說,他已經位列武王高位,在燕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幼時覺得他那樣的混賬,能混成個人樣就已經了不得了,卻不想他會翻身的這麽快。”
容兕頓了頓道:“最苦不過翻身仗。”
昭德被她說的微微一陣失神:“這倒是,以前太後和皇上不許他習文練武,他年長我兩歲,與我一同入得學堂,我記得他很聰明,學什麽都快,隻是皇後私下裏總是問我他學的如何,各種防備着他,他不去學堂了也不管,縱着他打架鬥毆,可最後卻是他守住了燕國大門,真是諷刺。”
她自顧自的說話,容兕也不知道要怎麽接,和上官鸢對視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聽着。
不過她曾和雲徵一同上學堂這事容兕到不知道,應該說她連雲徵上過學堂這事都不清楚。
畢竟她頭一次見雲徵開始,他除了在學堂等着她下學,幾乎就沒見他踏進過學堂。
“今日隻有你們兩人來,未嫁又比我年少,恰逢年節,我也送你們些東西,權當你們敬我的一番心意了。”她微微擡手,立馬就有丫鬟端上來兩隻盒子:“這是兩隻琉璃墜子,算不得貴重,但是在長安也少見,拿去玩吧。”
琉璃墜子?
容兕和上官鸢趕緊起身緻謝,接了盒子坐下。
昭德有一句沒一句話的說了會兒,丫鬟來添茶的時候,她們也就行禮走了。
出了大公主府,上官鸢松了口氣:“方才幸好你機靈,若是那樣就被趕出來,也太難爲情了。”
容兕也放松了些:“大公主的話我一句都接不上,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真的好失禮。”
兩人無奈的笑了笑,一同上了馬車,先把上官鸢送回去,然後容兕才回去。
上官鸢還未到後宅,突然就被一個婆子攔住,吓得身邊跟着的嬷嬷立馬上前攔住婆子。
“眼瞎了嗎?在哪裏當差,竟敢沖撞小姐?”
婆子趕緊雙手合十告饒,小心的拿出一包東西舉起來:“奴婢是得了權宇公子的吩咐,給小姐送些小玩意的,權宇公子說了,求小姐念着堂兄妹的關系,在兵部尚書玉大人面前多多提攜,他若是得了臉面發達了,也算是給上官府掙了臉面。”
上官權宇?
上官鸢微微皺眉,嬷嬷立馬呵斥:“胡說八道,小姐閨閣未嫁,哪裏能收男子的東西?把她丢出去,拿了東西再去回了夫人,聽夫人處置。”
婆子吓壞了,趕緊跪下求饒,嬷嬷理也不理,忙護着上官鸢讓開。
送禮沒送成,還被上官鸢的大哥叫去罵的狗血噴頭,上官權宇越想越氣憤,大半夜了還和謝安在花柳街喝酒。
自從謝安站了武狀元的隊後就被雲徵踢出自己的派别了,前途也毀了,武狀元還沒站穩就倒台,他也受了牽連,直接貶爲城門郎君,守了半年長安城門,最近才花錢調任了城防營,和同樣失勢後貶谪到城防營的上官權宇結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