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侯擎的應酬,雲徵依舊去了,雖然容兕被汝陽算計的事少不得鎮南王妃推波助瀾,可是侯擎和鎮南王不睦,雲徵倒不至于因爲一個婦人犯蠢就和侯擎撕破臉。
整個十月,長安所有的重心都在鎮南王身上,壓抑的氣氛持續了一整個月,鎮南王沒有主動找事,除了那日找宣帝要兵權就沒再提過任何要求。
晃眼間就到了冬月,燕國大選,幾乎一夜之間就代替了鎮南王在長安百姓口中的八卦度。
州府初選三月就已經開始了,七月就有秀女入宮,不過都是入宮做宮女的。
真正能參選後妃的,都是官家嫡女,自出生,就有行天府造了名冊收錄,八字生辰甚至初潮日都一一記錄在案。
選秀前三日,宮裏的嬷嬷來了玉家,她要給容兕檢查身體,确保還是處子之身。
這種嬷嬷是無法賄賂,否則一經發現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檢查完畢後,嬷嬷給了容兕一塊系着紅色穗子的白玉牌,然後着太監守住屋門,家中父兄皆不可探望入内,一直要等她進宮參選之後,這些太監才會離去。
玉西澤對這樣的規矩深惡痛絕,不過一日沒見到容兕,他的脾氣就有點爆了,但是卻無可奈何。
第一日檢查完畢,嬷嬷回宮後,總管太監德安還特意問了容兕的長相,嬷嬷隻給了八個字。
冰肌玉骨,絕色佳人。
短短八個字宣帝就動心了,他見過上官鸢的畫像,卻從未見過容兕的畫像,失了一個美人上官鸢本來挺可惜的,可現在他又找着獵物了。
選秀當日免朝,家中父兄攜女入宮,雲徵本想一大早過來送容兕去的,結果太後要見他,傳旨着他速速進宮,雲徵隻能先進宮。
選秀的衣裳都是宮裏送來的,雪白的衣裙不染一絲雜色,一根紅腰帶,系上嬷嬷留下的玉佩,不施粉黛,不飾钗環,出門戴一個白紗鬥笠,由教養嬷嬷扶着,出了閨門,小太監就跟着半步不離,一直等上了馬車,另外還有宮裏的禁軍跟車。
往日擁擠的長街都是城防營的人,各家各府的馬車依依駛入長街,車角懸着一對銅鈴,滿街都是清脆鈴聲,百姓們擁擠在一起想要看一看這些有可能成爲後妃的官家小姐的容貌,卻是連裏面的人影都看不見。
秀女車馬直接入宮,随車的家中父兄也跟着。
大殿選秀,所有馬車進宮之後就停住了。
玉西澤看着林嬷嬷把容兕扶下來,上前安慰她:“沒事的,進去走一趟即可。”
隔着鬥笠,玉西澤看不清容兕的表情,她也不說話,點了點頭就随着其他秀女一起往大殿走去。
宣帝和皇後都在殿内,所有秀女都需等在雲階之下等候,叫到自己了,然後才能上去進殿,百官就站在秀女兩側,個個垂首不語。
按照各家父兄官位排序,容兕前面還有好幾位小姐的,隻是看着走上雲階的人,她緊張的一直手心冒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