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好事,滿城大家閨秀都離開長安避難了,唯獨她在大街上幫病患,真成活菩薩了。”雲徵看她喜歡吃自己也開心:“隻是我怎麽覺得事情有點奇怪,不會是她先前作死太多,想要趁這個機會給自己标榜一番吧。”
容兕白了他一眼:“玉淑是很可惡,但說不準她這次是真的想要幫人呢?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樂意往好處想,雲徵也不和她争辯,看着她把羊奶軟糕吃掉,又遞了另一樣點心給她。
容兕接都不接,直接過來咬了一口:“唔...好好吃,這是什麽?”
雲徵笑了笑:“肉松餅。”
“哇!”她立馬捂着嘴露出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在這裏吃肉松會不會不太好?”
“那你吃不吃?”雲徵故意往自己嘴裏放:“不吃我吃了。”
“吃。”
容兕護食,立馬拽住他的手一口把肉松餅全部吃了,腮幫子鼓鼓的才滿意的坐下。
雲徵笑眯眯的看着她,手癢癢的戳戳她鼓鼓的腮幫子:“今日乖乖喝藥了嗎?”
“你不在我就被欺負了。”容兕剛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就開始告狀:“對面那個常笑,把我的藥罐子捅爛了,我剛把藥喝完。”
雲徵坐過來看着她:“可派人去教訓了?”
“我一個官家小姐,哪裏敢去教訓公主身邊的人?”容兕覺得自己現在很壞,就像是話本子裏的壞女人一樣,但她就是樂意:“萬一說我不分尊卑怎麽辦?”
雲徵被她那一口故意别扭的口音逗樂了:“好,我明日就收拾她。”
“爲什麽現在不收拾?”容兕鼓起腮幫子:“舍不得啊,還要掂量一晚上嗎?”
雲徵一臉冤枉:“天都黑了,都準備睡覺了,現在去收拾,你還想舒舒服服的睡覺嗎?”
容兕琢磨了一下搖搖頭:“不能打擾我睡覺,不然我會發脾氣的。”
“那不就是了?”雲徵細細的看了看她臉上的天花:“你猜我在長安看到的那些病人是什麽樣子?”
容兕想了想:“比我的樣子還可怕對不對?話說我現在好醜,我今天洗臉的時候看見鏡子了。”
“沒見識,知道你這叫什麽嗎?”
容兕老老實實搖頭:“不知道。”
雲徵指着她臉上的天花道:“天女散花,嘭嘭嘭~炸你一臉紅痘痘。”
容兕:“......”
她想把這個人攆出去!
雲徵拉着她的手傻樂:“逗你呢,我跟你講,我在長安城看見的那些病人,一個個把自己的臉撓破了不說,一臉的麻坑,看着可醜了,然後天花裏的毒水流出來,沾到的地方都爛了,傷口上還是白白胖胖的蛆蟲拱啊拱...”
“啊~别說了!”
容兕聽得直反胃,小白也被吓到了,雲徵哈哈大笑,對自己把她惡心到了很滿意。
“侯爺你太壞了!”
“就是就是,雲哥哥你故意的!”
他們在屋子裏鬧騰的動靜不小,對面的阿菀躺在床上越聽心裏越涼。
常笑氣呼呼的走到門口好幾次,卻一點也不敢罵回去,隻能又折回來低聲埋怨:“大晚上的還讓男子留在卧房,真是不知羞恥,狐媚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