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徵就在敞廳外面簡單吃了兩口,飯粒剛咽下去就急忙進來,照樣坐回床邊守着。
一直到傍晚玉西澤才回來,官服邋遢,精神也不是很好,回來問了容兕的情況立馬就去換衣服。
雲徵來前院找他,和他還沒說兩句話就來聖旨了。
“聖旨?”
雲徵看向玉西澤,他卻是了然一樣坦然跪下接旨,雲徵仔細聽完,竟然是賜婚聖旨。
太傅府小姐上官鸢許嫁玉西澤!
賜婚聖旨來的太突然了,玉家上下都呆住了,接了旨,給了傳旨太監一些賞錢,玉西澤拿着聖旨回了自己屋。
雲徵跟着他過去:“好端端的怎麽會把上官鸢許嫁給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是我自己求來的。”把聖旨擺好,玉西澤神色如同往日一般平靜:“昨夜在鎮南王府,我辱了上官小姐的清譽,若是我不娶她,将來她選秀嫁人後再被人傳出了閑話,事情隻會鬧得更大。”
“你見過她幾次啊你就娶?”雲徵替他着急:“娶妻是大事,一個你沒見過幾次的女子娶回來,能和你琴瑟和鳴嗎?能和你相敬如賓嗎?”
“應該能吧。”玉西澤自己都沒底氣:“賜婚聖旨已下,而且,我也的确該娶個夫人了,這些事情多說無異,我先去看看容兒,對了先别和她說。”
“可你一點也不開心。”雲徵繼續追着他:“上官鸢和容兒同歲,你年長她足足一輪,你确定她會願意嗎?”
“我會盡力讓她開心的。”
雲徵說的話都是事實,玉西澤無力反駁,匆匆進了容兕的院子才打斷了雲徵的追問。
容兕依舊在昏睡,低燒還是沒退,玉西澤細細的看了她半響,眼尖的發現她耳朵下面多了一顆紅色的痘痘,伸手扒開她的頭發,結果脖子上都是。
“禦醫!”玉西澤立馬拉起容兕的袖子,她的胳膊上密密麻麻都是紅色的痘痘:“禦醫!”
“禦醫!!!”
雲徵也看見了,大聲喊的差點把禦醫吓死。
禦醫急忙過來細細的瞧了瞧,臉色立馬就變了:“是天花,小姐染了天花。”
天花!
林嬷嬷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其他人也吓壞了。
雲徵把容兕抱在懷裏,拉起她的袖子仔細确認:“當真是天花?”
禦醫也有些害怕:“是天花,與滇南瘟疫一模一樣。”
玉西澤冷靜的說道:“容兒沒有離開過長安,唯一能沾染的機會隻能是在鎮南王府,昨日她回來,身上有什麽東西?”
林嬷嬷立馬站出來:“小姐自己的衣裳被撕壞了,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舊巴巴的破爛衣裳。”
玉西澤明白了:“東西還留着嗎?”
“留着,還沒丢下去呢。”
雲徵和玉西澤對視:“你帶着衣服進宮,我帶容兒出城,絕對不能讓天花在長安城傳染開。”
玉西澤也不磨叽,立馬出去帶上衣服進宮。
林嬷嬷忙問:“天色快黑了,城外沒有落腳的地方啊?”
“去梅花塢,現在還來得及,快去準備馬車收拾東西。”雲徵用被子把容兕裹好抱起來:“禦醫,你随我一同去梅花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