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兕撐着爬起來,結果又被人按了下去,趴在地上,臉恨不得緊緊貼着磚地。
“郡主,這個醒了。”
郡主?
容兕擡頭,空蕩蕩的屋子,該是許久沒人住過了,擺設精緻,但卻落了一層灰。
一個和她差不多年歲的女子獨坐在一把披着錦緞墊子的椅子上,穿着鵝黃色的衣裙,滿頭珠翠,模樣平凡,并無半點出彩之處。
汝陽郡主嗎?
容兕沒見過她,但多少能猜出她是誰。
汝陽搖着一把白孔雀羽毛扇,看着容兕眼神就像把刀子,微微遮着臉,輕輕一哼冷笑出來:“還真是生的好模樣啊,不過模樣長得好都是狐媚,大白天的能在街上晃蕩,妄稱大家閨秀。”
聽她說這話容兕就知道是她了,除了她,沒人會故意提一句樣貌的事。
汝陽往邊上的一堆髒衣服看了一眼:“都是未選秀的官家女,本郡主還真不敢傷了皮肉,來,把那些衣裳給她們換上,記得,千萬要貼身。”
早在邊上等候的兩個嬷嬷立馬過來拖起容兕,幾下一撕,把她的衣服撕扯掉,拿了滿是馊臭味還沾着血迹的衣裳給她套上,胡亂把帶子系上就把她丢在地上。
容兕磕得得手肘都麻木了,她想起來,可是腳踝被鐵鏈鎖着,她拖不動沉重的鐵鏈。
汝陽看着她笑道:“這要是在滇南,不把你打發去做官姬已經很好了,謝恩吧。”
謝恩?
容兕趴在地上不想動,她渾身都疼,顯然是昏迷的時候已經被打了。
汝陽對她動不了的樣子很滿意,看了還沒醒的上官鸢一眼,羽扇輕輕一擺:“把那個,也弄醒。”
“不。”
容兕爬着過去想護一護上官鸢,可是那兩個嬷嬷拎起兩個枕頭一樣的布袋,跨過容兕直接打在上官鸢身上。
這樣的布袋,容兕記的林嬷嬷給她看過。
内宅女子不能用刑傷了皮肉,所以官家都會封一個細長的大口袋,裏面裝着鐵砂和棉花,打在身上會很痛,重者甚至會脾髒出血,可是身上卻找不出半點傷痕。
算是懲治女子最爲隐秘的手段了。
容兕知道自己應該也是被這樣打過,否則她不會痛的半點力氣都沒有。
上官鸢也疼醒了,那兩個嬷嬷這才住手。
“娘~”
她疼得直哭,看見容兕,也想爬過來,但同樣被腳上的鐵鏈拖着一點也爬不動。
汝陽大笑出來:“還真是嬌花,也别爲難了,把衣裳給她也換上,這是本郡主賞你們的。”
兩個嬷嬷又來拖她,容兕伸手抱住一個嬷嬷的腳:“不要碰她。”
一個嬷嬷拖不起上官鸢,隻能先撕了她的衣服。
上官鸢從沒這樣被打過,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被嬷嬷拉扯着都吓哭了。
汝陽撥弄着手裏的羽毛扇悠悠道:“模樣長得好,這心就不安分,今日對你們略施小懲,可要記得謝恩哦,日後遇見本郡主,最好記住自己是什麽身份。”
“醜人多作怪。”容兕費力撐起來一些:“相由心生,說的便是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