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徵朝他搖搖頭,看着蔺蕭指指凳子:“小子坐下,不要和狗東西浪費口舌。”
蔺蕭氣的惱怒,倔強的站着不動,結果看見阿五上了木台,拔劍一揮直接割了家奴的膝彎腿筋,嚣張的家奴張嘴慘叫的間隙把劍往他嘴裏一捅一攪,一條血淋淋的舌頭就掉了出來。
戲老闆吓得直哆嗦,戲娘子更是吓得不輕,蔺蕭全身僵硬,回頭看看雲徵。
他依舊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隻是擡手蒙着容兕的眼睛,什麽都不讓她看,而他自己卻面色平靜。
見多了生死,這點小動作,在他臉上驚不起任何多餘表情。
阿五面無表情的拖着家奴出去,像丢破麻袋一樣把人丢出去,關上門,抱劍守在外面。
跟着玉西澤的小厮趕緊下去讓人把髒東西收拾幹淨,讓戲老闆安排人繼續。
戲老闆和戲娘子也算是見多了這些,短暫的驚慌之後,就如同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演起來。
雲徵這才放開容兕,看着渾身僵硬的蔺蕭道:“男兒郎,這些事情頭一次見都會怕,但見多了就不怕了。”
蔺蕭坐下來,依舊沒定心:“侯爺,他說的郡主,是鎮南王家的郡主吧?”
雲徵笑了笑:“鎮南王家的郡主又如何?對他們家無求,就不用怕他們。”
看雲徵這麽自信,蔺蕭立馬不怕。
什麽都沒看見的容兕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好奇剛才被蒙着眼睛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可是卻也不敢問。
玉西澤把一小盤剝了皮的葡萄放在她面前:“吃吧吃吧,今日十四歲,明年今日就該及笄了,有人管吃管喝的,開心些。”
蔺蕭憨憨的摸頭:“對,容兕你想吃什麽玩什麽都告訴我,我請你。”
雲徵對蔺蕭憨憨的樣子有點無語,看看容兕,她還沒這麽快就從方才的事情裏回神,聽見蔺蕭和自己說話也隻是搖搖頭,看着戲台子心思遊離。
“開小差?”雲徵敲敲她的頭:“好好看戲,不要辜負了蔺蕭的心思。”
容兕拉聳着臉微微撇嘴:“我不該出來的,好像我每次出門都會給你們惹事,然後又要你們善後。”
雲徵微微皺眉揉她頭:“你這小腦瓜裏怎麽淨瞎想?我就喜歡給你善後,其他人求我善後我還不樂意呢。”
這話聽着好像不是安慰人的吧?
容兕還是心情不好,蔺蕭立馬湊過來:“這位小姐最後親手殺了惡毒的小妾,還把負心漢也弄死了。”
他就這麽說了一句,容兕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眼睛一亮立馬盯着木台。
雲徵:“......”
可能他真的老了,有點不懂小孩子的心思,唉~
不過小丫頭能把注意力轉移了也是好事,默默喝口茶,雲徵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玉西澤看了他一眼,搖着扇子不吭聲。
現在整個朝堂,除了手裏有兵權的雲徵,估計連宣帝都不敢明着叫闆鎮南王府,剛才雲徵搶在他前面出聲,也是把得罪鎮南王府的事情攏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