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徵立馬擡手推着,摸摸鼻頭笑出來:“不合适,所以隻和你一個人說,我在其他人面前還是很正經的。”
“虛有其表,表裏不一。”容兕撇撇嘴;“哎呀你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宵禁了,大晚上的,阿五也不跟着你,一個人很危險的。”
“好吧好吧。”雲徵妥協:“我走了,你快去睡覺。”
他把容兕的腦袋推進去,自己動手把門關上才走。
玉西澤還在正堂,看見他出來就吭聲了:“被太後盯上就算了,現在還被忠義王府盯上,以後晚上少過來,也該自己注意些。”
雲徵過去歪在坐榻上,自覺地倒了杯茶沒個正行:“商量件事呗,選秀一過我就把容兒娶回去,我把她養到及笄,就省得整天往你這裏跑。”
玉西澤出奇的沒炸毛,點點頭表示同意:“可以,反正早晚的事,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不用他說,雲徵立馬拍胸脯保證:“你放心,我還沒禽獸到在她沒及笄之前就亂來,說養大就是養大。”
玉西澤看了看:“你也知道我要外任的事了?”
“那當然。”雲徵把玩着茶盞:“我手掌兵權本來就是威脅,你又是兵部尚書,我們倆交好,來往頻繁是帝王大忌,可是皇上弄不掉我,又抓不到你的錯處,把你外調是最好的法子。”
“是呀,不過選秀之前我是不會離開長安的,我一走,容兒也要和我走,她走了就不能參加選秀,到時候皇上和太後就沒了拿捏你的籌碼。”玉西澤看着他:“所以說你仔細想想,在我走之前還需要做什麽,能做的我盡量,等我走了換成别人,可就沒這麽容易了。”
雲徵立馬坐起來:“我倒真有一個主意,過幾日是二皇子定淳長子滿月,我已經讓陳叔備下厚禮,到時候咱們一塊去送禮。”
玉西澤摸着下巴仔細想了想:“二皇子一直不問世事,沉迷詩酒不理朝政,在朝中幾乎沒有什麽人脈,倒是大皇子,太子出事後剛剛出風頭,結果被皇後一巴掌就拍回原形,現在心裏怨氣最大的應該是他,而且他在朝中多年,幾乎與太子分庭抗禮,即便要幫也是他比較合适。”
雲徵搖搖頭:“怨氣大在朝中有人脈不假,可是這樣的人不好拿捏,而且他心術不正,和當今皇上一樣的德行,不是明君。”
玉西澤認真起來:“我真心問你一句,你也真心回答我,你父母的仇,你打算怎麽報?”
“自然是讓太後最看重的事情碎成渣,再讓宣帝也嘗一嘗子孫凋零血脈盡斷的折磨了,對付他們這種人,攻心爲上。”
“你就沒想過其他?”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玉西澤問得很謹慎:“比如說改朝換代。”
他的話一出口,雲徵頓了一下才笑:“閑着沒事改朝換代做什麽?我是沒那個心思,雲家世代忠烈,縱然我沒人教導,可也不敢丢了這份忠心,隻是我的忠心不在宣帝身上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