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個字就像一把刀,玉淑臉色更白。
這是她的恥辱,亦是她的心病。
若不是七年前在太後壽宴上嚷嚷,她何必會丢了選秀的資格?
不能選秀,即便是高門大戶的女子也會被人輕看。
隻因如此,楊氏才會那麽操心她的婚事,上官家才敢肆意退親。
這些事幼時不覺得如何,可是年紀漸長,就越知道選秀女的身份有多麽重要。
那不單是家門臉面,更是一種身份。
而她,沒有這種身份。
容兕沒吃虧這個虧,對未選秀女子這個身份的重要性上不能理解,看玉淑崩潰的跑出去,還把她吓着了。
玉西澤剛回家就聽說她被玉淑傷着了,急匆匆的過來,容兕已經上好藥了,林嬷嬷陪在邊上正看着她和小白制胭脂。
“傷哪了?我看看。”他捏着容兕下巴仔細看:“不會留疤吧?擦的什麽藥?”
“留疤了選秀的時候選不上也挺好呀。”容兕心大,拍拍身邊的位置;“哥哥,我跟你講,我扇了玉淑一巴掌。”
“她對你動手你就扇,不慣着她。”玉西澤聞聞她做好的胭脂:“不過這疤還是不要留,長得那麽好看,憑什麽留個疤啊?”
容兕摸摸自己臉沒在意:“哥哥,是不是女子不能選秀會很掉價?”
“誰說的?”玉西澤看了她一眼:“女子的高潔在自身的德行,德行不虧即可,至于選秀,不過是當權者想把天下的好姑娘都占爲己有的一種手段罷了,他們依仗權利先把看得上的姑娘選走,再把看不上的姑娘留給其他人,至于選秀女的身份,不過是一種象征,告訴其他人你有可能被皇室選中而已。”
他這麽和容兕說,林嬷嬷欲言又止的好幾次。
容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哥哥你說的對,我也覺得是這樣,今天林嬷嬷說玉淑沒有選秀的身份,然後玉淑的臉色就特别難看,我很是不能理解,能夠自己自主婚嫁有什麽不好,非要擠破頭去選秀做什麽?”
玉西澤笑了笑:“若是有兩情相悅的,不用選秀的确是極好的事,可是壞就壞在男女老少都接受了不選秀的姑娘就不值錢的思想,有些男子還把自己喜歡的姑娘是否參加的選秀當做炫耀的東西,想想就覺得可笑,喜歡的姑娘優秀就會被選走,沒有被選走那和剩下的有什麽區别,真不知道有什麽可炫耀的,玉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過也不能怪她,怪隻怪楊氏沒有把握住她的這點自由,鬧了一出和上官權宇定親的戲碼。”
聽他這麽一說,容兕立馬擔心起來了。
自己也是要選秀的,萬一被選上了怎麽辦?
她不想嫁給其他人。
但萬一選不上又怎麽辦?她是不是就成被挑剩下的那個了?
她的糾結玉西澤一眼就看懂了,摳了點她制好的胭脂擦在她臉上看了看:“中秋選秀,你是一定會參加的,不過也不用擔心,你不想被選上,哥哥會幫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