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禁足東宮,大皇子在武舉上出盡了風頭,能抓住大皇子的錯處,皇後不把他拉下馬才怪呢。
隻是這樣一來,反倒幫了雲徵的忙,順帶着惹怒太後,這對太子定陶以後沒多少好處。
不過現在吏部尚書成了蔡柏達,許多事情就變得無比簡單方便。
隻是玉淑那邊就變得落差巨大。
被上官權宇退婚後,她的确成了長安城貴婦們的嘲弄對象,但是一場官場變動,玉顯竟然是太後的人,就憑這一點,她立馬成了香饽饽,求娶的人絡繹不絕,楊氏爲此驕傲了許久,還沒仔仔細細挑選出合心意的女婿呢,玉顯又下馬了。
朝堂詭谲,她一介婦人根本不懂,一夜之間,玉淑被打回原形。
她在家裏哭的傷心難過,楊氏更是不甘心,把下朝回家的玉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玉淑聽着越發心抵觸,跑回自己屋裏伏在案上埋頭痛苦。
玉坤寒提着蝈蝈籠子從她屋外經過,往屋裏看了一眼滿是嫌棄:“其他人家定門親事那麽簡單,你怎麽就那麽難嫁?”
玉淑擡頭哭罵:“那也怪我沒有人幫襯,怪我沒福氣行了吧?”
她沖自己發火,玉坤寒立馬就不幹了,一腳踹在門上吼回去:“你嫁不出去吼我做什麽?有病啊?”
氣完玉淑他就跑着出去玩了,玉淑被他說得更難過了,哭的險些昏死過去。
玉府鬧得雞飛狗跳,玉西澤有些耳聞,隻是他并不想管。
容兕才是他的親妹子,即便要操心他也隻會爲容兕操心,玉淑難不難嫁和他并沒有多少關系。
現在大皇子出事,武狀元也落了下風,孟令于帶病借武狀元行賄一事把他遠調京城,李興懷親自跑去武狀元要去的地方打點,徹底斷了他的仕途出路,孟令于則把這些年經營的人脈都放在了可心的位置上。
雲徵在大皇子出事的第三天就以賞花爲由設宴,他一張請柬沒送,滿朝文武卻來了半數之多。
他聲勢浩蕩的告訴宣帝,這才叫功高震主!這才是結黨營私!
當年他父親什麽都沒做,就被扣上了擁兵自重的罪名,也太過冤屈了!
隻是對于這個消息,宮裏沒有一點消息傳出,太後和宣帝都像是不知道他在炫耀一般。
大會賓客之後,雲徵醉醺醺的去了孟府,孟令于在大理寺清查行賄案沒回來,所以隻有容兕在。
天色已經晚,但是天色稍熱,她沒進屋,穿着家常的夏衣就在院子裏石榴樹下的石桌邊上坐着,桌上擺着一隻燈籠,她正認真的描畫着什麽,林嬷嬷和小白都不在身邊,雲徵暈乎乎的走進來也沒有提醒她。
有石榴花砸在桌上,容兕微微一驚,這才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還沒回頭,雲徵就彎腰撐下來,一大股酒氣襲來,容兕下意識的捂住口鼻。
“唔...你好臭。”
雲徵揉揉眉眼輕輕打了個嗝:“你寫什麽呢?”
容兕從他胳膊下面鑽出來:“随便寫寫啊,你怎麽喝那麽多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