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玉西澤嚴肅的看向雲徵:“你現在,還不能這樣。”
雲徵笑了笑:“我以前也打算做個忠君衛國的将軍,後來想通了,衛國可以,忠君...呵~皇帝能有千千萬個,不缺裏面這一位,的确,現在我不過是新秀,但是讓裏面的人害怕也已經足夠了。”
蔡柏達大力一拍桌:“對,就沖他給令于下藥這事,我也絕了這門心思了,去他的忠君吧。”
他極爲惱怒孟令于被宣帝暗算這事,暴脾氣一上來,到把李興懷逗樂了,趕緊給他倒了茶,兩人以茶代酒叨叨起來。
雲徵對蔡柏達的性子也有了解,他這麽激動還從來沒有過呢,不知爲何,他下意識的用餘光掃過玉西澤,結果玉西澤卻一如既往的面色平靜。
他的性子就是這樣,不管多大的事情都能冷靜自持。
雲徵把茶給他:“令于查出的行賄不過是一點影子罷了,隻怕後面牽扯更大,具體怎麽和他們過招,下朝後我們再商議。”
玉西澤把茶接過來:“這事估計和芝蘭會月的兇殺案有關。”
“是一定有關,就在我隔壁死了想要賄賂我的下屬,事情太巧了。”雲徵把豆腐腦一口氣吃光:“可惜我斷片了,失策。”
他和李興懷吃飽了,宮門也開了。
早朝隻是安排了新晉武狀元和其他人的任職,并無其他大事,玉顯才是吏部尚書,這事由他負責,在太後的授意下,雲徵他們沾不到半點葷腥,不過前幾日的打點走動可不是白費功夫,按照玉西澤的話來說,那就是處處都有自己人了。
下了朝回家,他們幾個都跟着去了玉西澤家裏,結果剛進大門就聽見一院子的哭聲,繞過照壁一看,五六個小厮七八個丫鬟還有幾個嬷嬷通通跪在院子裏哭,阿翁站在台階下面,林嬷嬷則陪着容兕待在廊下。
他們在處置下人,也沒心思去留意從大門口進來的這幾個人,玉西澤他們也不進去,就在照壁邊上瞧熱鬧。
阿翁是管家,真來了脾氣說話也不客氣,“盜取府中的财物,将你們遣返原先的主家已經是小姐開恩了,還不快走?”
他們還在哭,哭嚎哀怨,一副吃準了容兕年紀還小心軟的模樣。
林嬷嬷上前一步道:“公子小姐心善,凡在府裏的人都沒有苛待過,但是你們竟然盜取府中财物,換做其他人家可不是趕出去那麽簡單了,還不快走?給大家都留個體面。”
那些人還不走,磕頭可得頭破血流,哭聲嚷嚷的惹人心煩。
蔡柏達道:“治家難,遇上老奴更難,西澤,你家小妹隻要心一軟,這些人以後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西澤沒接話,而是一直看着容兕。
她剛和林嬷嬷學治家沒多久,也是頭一次處理這樣的事,雖然有林嬷嬷和阿翁幫襯,但到底狠不下心,抿唇瞧着那些人,一直沒出聲。
林嬷嬷也回頭看看她,等着她開口拿主意。
那些人似乎看到了機會,越哭聲音越大,容兕徹底被吵煩了,頭一扭丢下一句:“趕出去,告訴他們的主家,手腳不幹淨的人還是慎用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