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徵笑了笑:“城防營的人怎麽會知道是玉家的馬車?他們認識玉家的女眷?再者本侯剛從孟府過來,如何會在玉家的馬車上出現?”
謝安趕緊下馬,卻耿直的擺出自己的大道理:“城防營的人說,玉家的馬車剛剛才去了孟府,這個時間,根本不會趕回來。”
雲徵坐在馬上垂眼看着他:“哦~這麽說,你是在暗指本侯撒謊了?”
謝安嘴角繃緊,極快的掂量了一番:“末将不敢。”
雲徵語氣更沉:“那就是玉小姐撒謊了?”
謝安這下不說話了。
玉家的人撒謊,他是完全可以确定的,但是并不能當着雲徵的面承認。
他默認,雲徵便走到他跟前:“玉家撒謊,無非就是沒有令牌在宵禁時行走,本侯這裏有令牌,随他們一起,盡兄長之誼送他們回去可行?”
他語氣平淡,但是氣勢壓人,謝安抱拳跪下:“自是可行。”
雲徵朝林嬷嬷微微颔首,林嬷嬷趕緊回到馬車。
容兕悄悄挑起一角看着,隻聽見雲徵突然問道:“你說尋本侯有急事,是什麽事?”
他突然一問,謝安稍稍愣神極快的說道:“從軍副将李骁在家中自盡了,李将軍已經趕了過去。”
“知道了,你先帶人回去告訴李興懷,讓他切勿處置,本侯把玉小姐一行人送回家就過去。”
“是,末将得令。”
謝安帶人退向旁邊,雲徵和阿五駕馬先走,離了差不多五十步的距離,林嬷嬷這才讓小厮驅車跟上去。
瞧着他們一行人離開,謝安沉默良久把人叫來:“去孟府,瞧瞧玉西澤在不在?”
“是。”
他手下的士兵立馬駕馬往孟府去,馬蹄聲在空曠的大街上格外清晰,阿五擔憂的看看雲徵,雲徵卻神色如常。
“少主!”
雲徵豎起食指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回頭看了看馬車,默不作聲的走在前面。
馬車上,容兕因爲剛才的事有稍許不安,林嬷嬷道:“這些都是朝堂争鋒,小姐無辜收了牽連,并無大礙,今夜就當什麽都沒發生,不必多想。”
“嬷嬷。”容兕絞緊手帕:“你怎麽知道事情是假的?”
林嬷嬷垂眼:“奴婢先前的主家也是官宦人家,這些龌龊算不得高明,見多了,也知道的多了,小姐養在閨中涉世未深,沒見過這些龌龊,一時不察并不礙事。”
容兕微微擔憂,挑開一角車簾看着前面的雲徵:“那就是我差點害了他了?”
林嬷嬷把簾子拉下來:“公子不在家,小姐去請侯爺是常理,不怪小姐大意,隻能說給侯爺下套的人很清楚小姐和侯爺的關系。”
容兕稍稍沉吟立馬明白過來:“也就離開梅花塢我才在家裏常住着,許多人都不認識,哥哥公務繁忙,一切都交由阿翁打點,隻是阿翁年歲大了,耳根子軟,隻怕會放些手腳不幹淨的人進來,明天還請嬷嬷查一查府中的财物可有丢失,若是有,就把人都趕出去吧,家裏人少,用不了太多伺候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