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徵臉黑成了烏鴉:“不是。”
玉西澤不死心:“當真不是?可是人人都這麽說。”
雲徵不想解釋了,孟令于惡心他的時候根本沒讓其他人聽見好嗎?
回到屋裏把門一關,這才算是擋住玉西澤。
再問下去,他可就真的發火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雲徵卻怎麽也睡不着。
小丫頭也睡不着吧?
她今天應該是吓着了,嬷嬷陪着也不見得睡得着啊。
想到這裏,雲徵果斷起身拿起大裘出去。
到了容兕的院子,所有的燭火都熄滅了,院子裏安安靜靜的,什麽聲音都沒有。
雲徵翻上屋頂,小心的挪走一塊瓦片,清冷的月亮不偏不倚的灑在床前。
屋子裏很黑,這一束月亮顯得格外惹眼。
睜着眼睛不敢睡的容兕隔着羅帳都看見了,小心的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嬷嬷,掀開一角羅帳看了看。
屋頂的洞太小,她什麽都看不見。
突然,屋頂的月光抖了抖,一個神似大雁的手影落在床邊。
是他!
容兕趴在床邊看着地上的大雁,大雁卻突然消失,片刻後又出現了一隻兔子。
她伸手晃了晃,示意雲徵自己看見了。
雲徵這下才放心,大大方方的在屋頂躺下,把手搭在小洞上,月光透過指縫,在地上勉強勾勒出他指頭的形狀。
容兕伸手接住他的手影,即便什麽都摸不着,但心裏就是踏實,比嬷嬷睡在身邊還要踏實。
知道他在屋頂,容兕安心卻也擔心。
外面那麽冷,他會不會凍着?
越這樣想她越挂心,悄悄從床上下來,大裘也沒顧得上披急忙跑出去。
院子裏積雪未化,一出門她就凍着了,卻也顧不上這些,趕緊看着屋頂。
“雲祁雙。”
發現她出來了,雲徵立馬從屋頂跳下來:“怎麽出來?小心凍着。”
他走近用大裘裹着她,容兕慫膽一壯,順勢伸手抱住他:“我不冷。”
他懷裏很暖,她是真的不冷。
而且夜黑風高的,面子什麽都不要了。
她窩在懷裏小小的一團,和他一塊待在大裘裏并不算是占位置,雲徵短暫僵硬之後也用力抱住她。
“害怕不敢睡覺嗎?”
“不是,我擔心你。”她和雲徵稍稍拉遠距離,卻依舊窩在大裘裏面:“外面這麽冷,你回去吧。”
“我不冷。”雲徵握住她的手:“你看,我的掌心多暖?”
她低着頭不吭聲,把手抽出來又抱住他。
唔...好舒服,心裏真踏實。
禮數?那不重要!
她隻想抱着雲徵,做一做自己平日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至今爲止,他是玉西澤以外唯一一個抱過她的男人。
容兕對他的依賴不比對玉西澤少。
她蹭在懷裏像隻沒斷奶的小奶貓一樣,雲徵推不開她,也舍不得把她推開。
相擁在大裘裏面,容兕自己都覺得自己膽大無比。
靜悄悄的抱着他,依戀的舍不得松手。
“咳~”
突然有人咳了一聲,容兕吓得不輕,就像是做賊被撞了現行,立馬松開他想要退出大裘,卻被雲徵一把抓回來繼續抱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