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會從一個孩子口中說出來,雲徵詫異不小。
小東西瞧瞧他,試探着抓住他的手指頭:“雲哥哥。”
雲徵心軟了,揉揉她的頭把她抱起來帶進去,嬷嬷看他抱着容兕,站起來盯着他們一言不發。
“勞煩嬷嬷回去回禀皇後娘娘,玉容兕還小,現在還在學堂開蒙,再學規矩估計會拘着她的天性,等她再大一些了再學規矩吧。”
嬷嬷微微垂眼:“公子,女子四歲習禮,玉小姐已經過了習禮的年歲了,若是繼續嬌養着,隻怕...”
雲徵看看小東西:“這孩子聰明一教就會,沒必要學那麽早,再說了,過了八歲她連家門都不能出,等她十五歲及笄嫁人還有七個年頭呢,足夠學規矩了,不必那麽早。”
他都這麽說了,嬷嬷也不好繼續争論,叩了禮帶着人先行回宮。
皇後正陪太後坐着就聽嬷嬷回來回話,她把雲徵的話一字不落的複述了一遍,太後頭疼的放在佛珠。
“祁雙自己就是個懶散之人,現在還拉着玉西澤的妹妹一塊懶散,這小丫頭要是被他帶壞了,今後如果教的好?”
皇後笑道:“母後,其實祁雙說的也不無道理,臣妾聽聞,玉夫人在世時,對兒女雖然管教嚴格,可是并不曾拘束過他們,玉西澤與祁雙是好友,灑脫的性子比祁雙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必祁雙也是覺得不能拘了友人小妹的性子,所以才想着等玉西澤回長安後再作打算。”
她會爲雲徵說話,太後覺得不可思議,多看了她一眼也就沒再說這件事了。
出了慈甯宮,身邊的嬷嬷很是不解:“娘娘着人去教玉小姐規矩,不就是爲了向即将歸京的玉西澤施以恩惠嗎?怎麽反倒是幫着拒了娘娘的雲公子說話呢?”
皇後扶了扶發間的鳳钗:“本宮以太後的名義派人,雲祁雙駁的也是太後的面子,本宮爲他說話,隻不過是給太後一個面子罷了。”
嬷嬷不說話了,扶着她小心的回宮。
蒼溪着人把茶盞撤下去,另外換了新茶來給太後,放下後看着太後說道:“皇後也學聰明了。”
太後閉着眼撚動佛珠,神情從容淡薄:“祁雙不聽哀家的話了,她自然巴不得離間哀家和祁雙呢。”
蒼溪說道:“趙家公子現在還在大牢裏關着呢,聽說人已經瘋了,奴婢聽說皇後球了皇上幾次,皇上都沒說放人,想必也是等着太後開口。”
太後睜開眼睛滿是疑惑:“你說到底是誰殺得那些人?三個高手,竟然一個都沒逃走,趙衛政竟然還瘋了,難不成長安出現了什麽神秘高手?”
蒼溪搖頭,她也不清楚這些。
“罷了,江湖高手多得是,難保不是其他人動的手,趙衛政怎麽說也是丞相的獨子,皇上現在不能失了丞相的助力,就把人放了吧,着太醫仔細醫治,另外,讓祁雙帶着那丫頭進宮來,他許久不來,哀家心裏也不安,你去告訴太醫院,讓院判親自來把脈,他是将門公子,雖然身邊除了那幾個陪着他玩鬧的小厮就沒人會功夫了,可是哀家到底不放心,難保他不會偷偷學。”
(本章完)